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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好似她正清醒着，可是若她是清醒的，又怎么会怎么唤都唤不醒？

欣荣正自顾想着，忽然感觉头顶有一道阴影压来，她微微抬头，看见竟然是皇上穿着明黄睡袍，站在她的面前，当即吓的腿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夜西楼如暗夜中的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此刻，就连呼吸都好像没有，浑身散发着寒气，欣荣从没有这么靠近过他，因为她站在寝室门口，的缘故，夜西楼也站在门口，门口的位置就这么大，他迟迟没有迈步走进去，就一直站在了她的面前……

“皇……皇……”欣荣哆嗦的发不出声音，夜西楼大手一挥，制止了她发出任何声响，然后举步走了进去。

一室馨香，不全是熏香的味道，还混合了她身上的味道，似是某种淡淡的花香……夜西楼也不明白，为何他对她身上的味道，会那般敏感，即使他拥有的是超出正常人几十倍的敏锐力，能够分辨任何气味，可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他很清楚，不是他刻意去辨别的，而是……自然而然的知道。

他一步步走近风姬儿的床榻，知道她醒了，正缩在床边，他已经观察她好几夜了，一直都是暗暗守在一旁，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在他的寝宫睡觉，而是跑到了她的锦华宫，独自守在角落里，静静的感受她的每一次呼吸……

这一次，他竟然迈步走了进来。

风姬儿也察觉到房间里来了人，那步伐越轻，越说明，只会是一个人——夜西楼。

“滚！”寂静的夜，黑漆漆的房间，风姬儿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声。

夜西楼不仅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一步步的靠近风姬儿的床边，一直走到她的床沿边上，才止住脚步。

“这个字眼，不应该从皇后的嘴里吐露出来。”

夜西楼声音沉稳，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起伏。

这些天以来，白天，她一直以皇后的身份，出入各大宫殿，无论是祭祀，还是大典，她都陪在他身边，让所有人看见，她是这北国皇后。

可是到了夜晚，她就沉浸在自己的梦中，然后偶尔一次，他闯进她的房间，她便冷声对他呵斥了一个“滚”字。

夜西楼轻轻掀开床上的纱帘，看见一张极度苍白的脸，泪水还挂在她的眼角，她长长的睫毛一阵颤动，泪水便随之滑落，一片晶莹……不用点灯，他看的分明……

273：替我止疼

“这个皇位，你想坐多久，我都陪你，然后，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代价！”

风姬儿的声音仍然夹杂着一丝痛楚，但是已经恢复了力量，听来那么决绝。

“你说过，只要我付出等同价值的东西给你，你便教会我，什么是爱。我已经答应了你，这条命，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我和你，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这样每天扮演皇上与皇后的角色，就是爱吗？你似乎遗漏了很多东西　，不曾告诉我。”

夜西楼的声音如此熟悉，近在耳旁听来，差一点就会将他当做他了呢！

只可惜，那语句里，早没有从前他的温存，有的，只是冰冷。

怎可同日而语？

风姬儿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身躯，听不到他的心跳，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只能闻到他身上那阵令人心神恍惚的味道……

直到这个时候，风姬儿仍然不知道，因为她佩戴过的“念我”令她和夜西楼的身上，沾上了白丁香花的香气，那是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闻得到的味道……

念我，雪玉铸就，佩戴过的男女，感情越深，味道便散发的越浓。

这种独特的联系，让夜西楼头脑一阵发胀……身体好像有一种本能，在向着她靠近。

“扮演角色？这当然不会是爱！你的大脑里，没有有关‘爱’的资料吗？你这样一无所知，我很难教你。并且，你给我的也不够多。”

“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摆脱boss的控制，你能做到吗？”风姬儿脱口而出，这句话，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明知夜西楼此刻的身躯，是机器铸就，他完全听从大脑里的指令，跟他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根本就是白费功夫，可是那句话，就那么说出来了。

“如果我告诉你，他给我下达的指令，只是让我取而代之，做北国的皇，并不包括如何治理这个国家，而我，却每日上朝，努力活的有个人样，有个皇帝样，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不需要我再多说，你觉得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