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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煜一僵,又联想到昨晚行房时江南一刹那的失神,怕是那时她就知道年绪在门外吧。他悄悄红了耳根,这个冤家,知道门外有人也不肯告诉他,还让他那般对她。沈煜恨恨地瞪了江南一眼,随即偏过头去开始生闷气。
江南正悔着没来得及封住年绪的口,就被沈煜瞪了一眼,想来煜哥哥是知道昨夜她那刻的失神是为了什么了。这年绪也真是的,好好地提那个做什么,真是个榆木脑袋。还没想完,又听年绪道:“昨夜买回来的药我没敢熬,不知这药?”
正文 那个人(一)
江南道:“大火半个时辰,小火接着熬一个时辰,滤过三遍渣的水服下去,一日一贴,三日内应有起色。你夫郎先前被补得过了,那些好药若是吃完了,也无需再去买,若是还有,也给他停了。我把过脉,你夫郎的身子有些虚不受补,饭菜最好清淡,油不能重,荤腥一月之内沾不得。”她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年绪,继续道:“这是一两银子,五钱是租房的钱,剩下的,买些菜买些米,咳咳,对了,你厨房里的那个挂面味道甚好,也顺便买些吧。我同煜哥哥去集市上逛逛,今晚不必替我们留饭。”
说完江南牵了沈煜的手就要往门口走,年绪忙拦住她们,江南看着年绪脸上愈发灿烂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牵着沈煜的手紧了紧,皱了皱眉道:“你拦住我们做什么?莫不是嫌银子不够?”
年绪把钱塞回她的手里,抬眼看了看门外,那里已经停了一顶轿子,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朝她不住地使眼色,道:“昨个儿抓药的时候正好医馆的大夫在,拿了小姐的方子看了,直道是个好方子,非要我把方子卖给她。”
江南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屑,那不过是最简单的方子,那大夫居然也能当做珍宝,看来这烟霞镇的大夫果真是草包,难怪教出来的男大夫都那般不济事,不过方子卖了也没什么,“卖了便卖了吧,我又没说不能卖,”江南把银子又塞给了她,“这钱是你该拿的,那方子也不是什么家传秘方,你拿它换得了钱也是你的。”
年绪低下头,小声嗫嚅道:“还有件巧事?”
江南没听清,“什么?”
年绪头埋得更深:“王夫人的管家昨日也在医馆里替她家公子买药,听大夫夸了小姐的药方,非要大夫给说说。大夫说了那方子的好处,道开方子的大夫医术高超。管家问了开方子的人是我在哪儿找的,我说是住在家里的。管家忙遣人秉了她家夫人,那夫人今儿个派了人来接小姐去给王小公子看病。”
听到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对头,沈煜面上也终于难看起来,这算什么,江南怒道:“年绪,你卖了我的方子便罢了,连我的人你也要卖了?”
年功第二次见到江南的怒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甚,拉了拉年绪的衣袖,躲到她后面,轻声劝道:“娘亲,这事儿本是您不对,您也做不得主,还是回了王夫人吧。”
年绪叹息道:“小姐,我知这事儿确实是我对不住您,只是这王小公子生来是个心肠软的。因我曾在他家做工,不知听谁说我夫郎病了,派人送了些银子跟药材,我才能撑到小姐来租房的那日。小公子病了也有些日子了,昨儿得知小姐是个大夫,却又不敢确信医术如何,后来听医馆的大夫夸赞了几句,才知小姐医术好。年绪没什么能帮上小公子的,正好管家问了,也就顺水推舟地说了。”
江南怒火高炽,她是心软不错,也仅限于心情不错的时候。她是出来旅游的,不是出来干活的,若不是沈煜昨天劝了她几句,她怎会出手替方氏看病。
沈煜瞥了一眼门口,正好看见了恭敬地站在那里的一个中年女子,他捣了捣江南,示意她看过去。江南斜眼一看,门口已经站了一排家丁,这架势,似是她若是不去的话也要给她架过去。立时心里就更不高兴了,本来想带着夫郎好好玩玩,没成想,落脚第一天就替人看了病,第二天就要被人绑架似地绑去给个未出阁的男子看病,真真是不爽极了。每每这时候她就有些怀念现代社会,人民民主,多好啊。
这王家看似是烟霞镇的大户,轻易得罪不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她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就去看看吧。年绪,这帐你且记着,待我回来再算。”
王管家是跟着自家夫人见过大世面的人,见江南面色稍霁,知道今日绝不会无功而返,忙迎上去,行礼道:“这位可是江大夫?身边这位想必就是江大夫的夫郎了,女才男貌,真真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的绝配啊。这位夫郎看着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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