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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心支支吾吾的,“可是,她怎么可以是你爹的情人呢?”
“我爹没办法给她名分啊,”费扬觉得好笑,“这年头,难道还能有什么二姨太三姨太?她当然只能不明不白地呆在费家,屈居情人的位置。”
“千伶是你爹的情人……”知心呢喃道。
天哪,KEN还蒙在鼓里,害病似的迷恋着千伶,他该怎么办啊?
“其实千伶并不是那种厉害狡猾的女人,”费扬道,“在费家,她一直很本分,很老实,很沉默,有的时候,一整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问题在于,她的存在本身,对于我母亲,已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知心听不下去了,拔足急走。费扬赶快追上来,用遥控车匙打开车门。
“送我回电视台。”知心坐上他的车。
“不是说好一起去吃早餐、然后去医院看你姐姐的吗?”费扬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事。”知心简单地说。
“不用回家去换身衣服?”费扬指指她那身行头。
“不用了。”知心说。
费扬很识趣,尽管惊疑,却不再追问她,发动引擎,把车驶下山,直接送她到电视台门口。知心跳下车,头也不回地朝里走。电梯门前候着好几个人,知心不耐烦久等,推开安全通道的门,爬楼梯上去。
“KEN在哪里?”知心问同事。
“可能在剪片吧。”同事说。
知心一路找到编辑室去,KEN果然呆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指飞速按动键盘,闷头完成节目的后期制作。知心推推他,道:
“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KEN头都不回,继续做他的活,“等会儿再说吧,总编室等着审片呢。”
“是关于丁千伶的。”知心说。
“千伶怎么了?”KEN停下手里的活计。
“出来说。”知心有所顾忌地望望编辑室的其他同事。
KEN跟了她,来到电视台的楼顶天台。天台被开辟成了小小的花园,园艺工人在里面种植了白色的香花,有栀子,有茉莉。知心望着那些花,想了好一阵,竟不知从何开头。她并不是那种喜欢搬弄是非的女孩子。
“你不会是叫我来看风景的吧?”KEN戏谑道。
“你最近主动揽了很多活儿,”知心说,“听说专题部那边,你也去联络过了,他们拿了一些资料带,让你帮忙清理,是这样吗?”
“我想多赚些银子,”KEN耸耸肩膀,毫不避讳,“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收心了,毕竟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养家糊口是我的责任,今后总不至于等着被老婆养活吧?”
“你打算结婚了?”知心惊问,“跟丁千伶结婚?”
“不祝福我?”KEN笑一笑。
“你——”知心的心,无边无际地直往下沉,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当真认定了是她?”
药道 第十章(2)
“因为父母的缘故,以前我对男女之间所谓的长相厮守,根本就没什么信心,一直到认识了千伶,”KEN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娓娓倾诉道,“曾经我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没可能对任何女人产生好感,但千伶让我明白了,原来世间确有爱情这回事,让人牵肠挂肚,生死相随——”
“是不是很文艺腔?”KEN笑起来,“没办法,我的语言贫乏得很,只好从言情片里抄袭一点点。让你见笑了,知心。”
知心眉头紧皱。
“你了解她吗?”知心挣扎地问道。
“我知道千伶生性忧郁,仙姿玉骨,慧质兰心,知道她有一颗惟美、易感、精致、优雅的心,知道她是美好的、妖娆的、宽厚的、仁慈的,”KEN望着她笑,“这些,够不够?算不算得是滥用形容词?”
“你简直就是在写情书。”知心咋舌。
“是了,你不是叫我上来,要告诉我关于千伶的事吗?”KEN问,“是什么,说来听听?”
“她——”知心下定决心,做一回长舌妇,“她的婚姻状况与生活背景,你掌握多少?”
“你也知道了?”KEN的反应让知心大跌眼镜,他风轻云淡地说,“千伶不是费智信的什么外甥女,她是他的情人……”
“你全都知道?”知心有一种枉做小人的感觉。
“她告诉了我实情。”
“难道你完全不在乎?”知心瞪大了双眼。
“在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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