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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菜，瞅見筷子上還沾著米粒，便將空筷子送到唇邊抿了抿。

這個小動作自然尋常，啟唇時舌尖在余蘇南沉沉注視下一晃即過。

濕紅，細巧。

看起來跟嘴唇一樣柔軟。

余蘇南喉間一緊，移開目光，有關楚沅是誰一片空白。

半天后才說：「不認識。」

江溫辭哼笑，故意陰陽怪氣：「人家可說你挺喜歡他的，要追你呢。」

這回余蘇南都沒回憶，果斷否認：「我沒說過。」

江溫辭勾唇，輕鬆又無奈地聳肩：「那好吧，你不喜歡他。」

餐盤裡的飯菜大概都涼了。

余蘇南曲指輕叩桌面：「吃飯。」

「吃著呢。」江溫辭心情好不計較，應付地扒了一大口。

氣氛安靜下來。

空曠食堂不時傳來叮零咣啷碗碟相撞聲，偶爾夾雜保潔阿姨說話聲，腳步紛沓聲，用餐人數逐漸稀疏。

大面玻璃窗外，暮色四合，雙臂仿古路燈投映下暖橘光線，靜悄鋪灑在寬敞馬路面，化開濃墨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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