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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行事,以便破除鞑子在沿海的封界令。”
一听到陈永华提到封界令,主管户部的杨英也改变了原先的看法:“如此说来,出兵倒也是势在必行,不过最好还是能先联络上五山五海。”
五山五海又名五商十方,其中山路五商为位于杭州之金、木、水、火、土五间商号,海路五商则指位于厦门之仁、义、礼、智、信、五家商行,总的来讲,以出口杭厦商品至日本为主。日后民间将其附会成天地会的十个香堂,但与后世猜测由陈永华创立不同,最初的主持者是朱锦的堂叔郑泰,目的也不是刺探情报组织破坏而是为郑军筹集资金。只是在郑泰被朱锦所杀以及清廷实施封界令不许片板下海后,五山五海便在改头换面之后与郑氏逐步脱离了关系,并在日后与朱成功创立的“汉留”洪门结合形成了所谓的天地会的前身。
“那?”看到作为自己肱骨之臣的陈永华也赞同出兵,朱锦其实已经有了决断,但他突然看向郑克臧。“钦舍听明白了吗?”
群臣哗然,朱锦让十几岁的少年一同上殿已经很失礼了,现在又问起小娃娃的意见,难不成国家大事还要问乳臭未干的小儿嘛?不过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而且维持殿上纪律的给事中又不在,所以尽管腹诽不断,但没有人会没有眼力见识的去和朱锦讨说法。
“儿臣听懂了。”郑克臧点点头。“几位大人是再说,要不要趁机出兵讨伐鞑虏。”
朱锦对儿子的回答很是满意,于是再问:“那钦舍以为是不是应该出兵呢?”
“儿子不知道出兵应不应该,”群臣们这才释然,然而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目瞪口呆了。“但为什么要去福建呢?余好像听人说过祖父当年打南京的故事,父王为什么不学祖父先取舟山,再下南直隶呢?”
朱锦瞠目结舌,郑克臧的反应彻底超出了他的期望值:“舟山、南直隶。”
没错,南直隶的富庶可不是福建这个穷山坳可比的,而且不用担心刚才柯平一直强调的地盘问题,所以一时间朱锦颇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此时就听柯平恭贺道:“王上,元子天性聪颖,乃本藩之福啊。”
边上的人都觉得柯平无耻,居然借吹捧一个小娃娃来博取朱锦的欢欣,但不齿归不齿,一众臣子还是一一道贺着,倒是朱锦摆摆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偶尔说对了一两句话不值得卿等如此,还是就事论事,且说说仅取南直隶可行否?”
“臣以为元子此言还有商榷之处,”陈绳武看了郑克臧一眼,心说,若你这个孩童出的主意能行,还要余等谋士干什么,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陈绳武提出了异议。“如今有耿精忠的大兵挡在本藩之前,本藩可以不用直面虏兵,反之,本藩直取南直隶的话,就是本藩替耿精忠遮掩了,而且兵法上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台湾到南直隶海路遥遥,补给不易,一旦受挫,回师也不宜啊!”
朱锦一想,的确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再看向武臣方面,只见刘国轩等人也在频频摇头,于是便作出了决定:“刘国轩、陈绳武,尔等二人,且先从水师及楼船各镇中抽调战船百只预备听用,另调兵弁千员择日随孤西渡与耿精忠会猎于金厦”
3。交代!)
虽说已经定下了出兵福建支援耿精忠的决策,但是要抽调士兵、舰船,准备粮秣军械也不是说话就能完成的事情,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完成整备工作。不过这些琐碎事务还不是更重要的,在朱锦西征之前还要决定由谁来留守郑军根本之地台湾。
由于朱锦的诸弟贪财粗鄙,诸子又尚在幼冲,因此只能在臣下中选取一人,这个人选理所当然的落到了曾经辅佐朱锦击取得延平郡王王位及在东宁有效实施屯垦恢复台湾经济的咨议参军陈永华的头上。
永历二十八年四月,朱锦除陈永华以藩前留守总制中外军国事务(即东宁总制使、东都留后),并表奏实际上是傀儡的朱术桂,授予陈永华正二品资善大夫的文散官,一时间,陈永华权倾台湾。
“叔父,您这是什么意思?”被陈永华召到私宅的兵官陈绳武翻了翻对方特意拿来给自己看的奏章,不由得脸色一变。“叔父,王上委以重任是对我陈家的信任,叔父为何偏偏要把那十二岁的元子推出来?”
“高处不胜寒呢。”陈永华捻着胡须解释着。“你我叔侄本非国姓爷元从,只是靠着王上的信任,短短十年间便跃居高位,如今更是得以总制台湾一地,就怕那些老臣子们当着王上的面不说,心中早就恨死你我叔侄了。”
“这?”陈绳武默然,没错,自家叔侄一个随扈在朱锦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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