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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百、四五百不等,即司马到营之始,仆役口粮,亦照差官发给,今恩谊所在略不顾,义利之办略不省,此其一。筱公以副营畀司马,有举贤自代衣钵相传之意。受人知者,虽其人之一事一物,亦须顾惜,而司马自矜家世,辄哗然谓是区区何足奇,便统此六营,亦玷先人。夫子孙当思祖父所以荣当时,而福后人者,兢业以绍其休,不应蹈君家公路、本初四世三公之陋说。且由司马之说,则令叔祖端敏公、令堂叔文诚公进士也,尊公及令堂叔子九观察举人也,司马何以并不能博一秀才,玷有先于此大于此者,何不此之耻,而漫为夸说,使人转笑筱公付托之非,易一人而如此焉,司马谓其尚有良心乎?此其一。贩烟有诛,宿娼有禁,司马所律以杀人刑人者,而烟膏鬻自三军,府则容之,官妓三名,聚宿三军,府则躬与之,不知何以对所杀所刑之人而无愧,此其一。教练新建营会办朝鲜防务,司马所得预者,军事耳,此外朝鲜一切政事,岂应越俎。而尹泰骏之被褫归第,李祖渊之解去兵符,司马公然为关说;张敬夫所购湖桑,必不值一万四千金,此中弊窦,人人所晓,司马公然为之主持。司马今日方谓凭我一言,何事不办,以此自鸣得意,雅不顾有识之嗤于其后,此其一。筱公于北洋三十余年之旧部也,孝亭亦三十余年之旧部。司马于北洋辗转因缘而窃承其呼吸者,裁年余耳。司马尝为仆等说李某忌文诚公先公事,愤恨不已,今何以裁得其一札,公牍私函便一则曰禀北洋,再则曰禀北洋,岂昔所谓怨者,今已修好耶?抑挟北洋之虚声以笼罩一切耶?抑前所云者,不过因李某方冒天下之不韪,而姑假此说以附清议之末焉?是皆不可,况北洋未必尽吞噬天下之人,天下之人亦未必尽如司马之皈心委命于北洋,不然,愚人而徒自露其先后不侔之迹,此其一。茅少笙、纪雨农,此二人者,司马曾亲为仆等言其轻躁贪鄙、贩货挟妓之状,且述二人酗酒辱骂筱公语,斥其病狂丧心。当时意司马诚知人,诚然于筱公有昔贤待府主之义,今何以此而昵之。所闻司马之议论,且如出茅纪二人之口,此其一。仆等与司马相识,今三年矣,以司马往日之为人,疑其不应如此,以司马今日之行事,恐其不止如此。试为溯其源:则司马胸中既恃家世,又谓二十许人作营务处营官,姓名见知于一新办洋务之宰相,是旷古未有之事,又有虚憍者浮检者圆熟者庸恶陋劣者左之右之,颂功述德,务求合乎司马之所乐,而司马亦遂志得意满,趾高气扬,而不顾蹈于不义。试为穷其流:则司马既与尹泰骏等换帖矣,必益联络朝鲜之中使外务衙门,张皇体面,高掌远蹠,使孝亭不安而退;必用兼并之术,扬此抑彼,轻此重彼,使筱公旧人互相不安而退;必借北洋以干预朝鲜一切用人行政之权;必交欢闵氏,俾国王专奏力荐,希揽防务商务之柄;必以取重于国王者,因取重于北洋,希作海关道。凡此之说,未免近于逆臆,然欲檄总兵刘朝贵为提调,分明是闹标,分明是制郭春华,是何体制,而饬其词曰以符体制。此次国王来函,无一不称曰袁会办,而孝亭转似在牵连得书之例,此得谓非司马之心思力量手眼之所构耶?今仆等于司马隔若秦越,亦何乐哓哓,窃念当时交谊,实不忍徒引闇于知之咎,而坐视其沉迷,故痛切言之,冀大声疾呼以寤司马。或者谓司马见此讯必大怒大骂,必有人助司马大怒大骂,必来见筱公辞差,必以讯并入浮言之例,告禀北洋,以箝将来之口,而益坚北洋之信;或谓司马虽大怒大骂,然必故事含宏,谦词谢过,指天誓日以明无他。是二者意司马必不出此,亦不必出此,司马诚试思所说有虚者否?有不是者否?愿司马息心静气,一月不出门,将前劝读之呻吟语,近思录,格言联璧诸书,字字细看,事事引镜,勿谓天下人皆愚,勿谓天下皆弱,脚踏实地,痛改前非,以副令叔祖、令堂叔及尊公之令名,以副筱公之知遇,则一切吉祥善事随其后矣!此讯不照平日称而称司马,司马自思何以至此,若果然复三年前之面目,自当仍率三年前之交情,气与词涌,不觉刺刺,听不听其司马自酌之。”
六、甲午战争与马关和约
甲午中日战争在中国近代史占极重要的一页,经过这场战争,日本才成为亚洲的强国。
光绪廿年(1894年)五月初三日,李鸿章奏派直隶提督叶志超、太原镇总兵聂士成共率芦榆防兵四营援朝。聂士成率前锋800人先发,初六抵朝鲜后,两天后叶志超亦赶到,合屯牙山。牙山在仁川之南,成欢之西,去汉城150里。
清廷当时判断日本因明治维新后,议会可能阻碍政府,所以日本不会出兵朝鲜,因此在清兵出动后,根据《天津条约》照会日本,说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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