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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动也不动一下眼前的早餐。可能是昨天走路时感冒了,她不断抽吸着鼻子。榊看到她那个样子,并没有特别担心;他自己好像也没什么食欲,没有动那个乳酪锅。只吃了一点沙拉。
下午2点过后,最后一个人才姗姗来迟,那就是名望奈志。
他在兰旁边的空位坐下来,看到放在盘子旁边的刀子,就惊叫了一声“哎呀”。他战战兢兢地用食指推动刀柄,把刀子推到餐垫外。
“你还是这样子,”枪中苦笑着说,“要不要请他们替你准备筷子?”
“不要笑我嘛。”名望把嘴巴嘟得像章鱼一样尖,“每个人都会有忌讳的东西啊。”
他有可以称之为“刀刃恐惧症”的毛病(也许应该说是一种疾病吧)。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幼时体验的影响,从菜刀到小刀、剃刀、拆信刀,任何称为刀的东西,他都会怕,甚至连摸都不敢摸:进餐用的刀子也不例外。他本人曾经说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敢使用剪刀。
“在这里的人,虽然都是‘那副德行’,不过,饭菜还做得真好吃呢。”真不知道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哪来这么旺盛的食欲,右手一拿起叉子,就把所有食物都收进了胃里。“咦,兰,你不饿吗?你不吃的话,我要吃了喔。”
枪中找到一个适当的时机,把电话不通的事告诉了他们三个人。预定今天在东京进行“特别”试镜的兰,上妆不佳的脸颊猛然变得僵硬。不过,可能是看到外面积雪高深,就死了一半的心吧,反应已经不像昨晚那么歇斯底里,只是默默垂下头来。
“电话也不行了啊,”名望停下撕扯面包的手,露出沉重的表情,“那就没办法,无计可施啦。”
“对了,昨天你说有什么事要回东京,到底是什么事啊?”枪中问。
名望耸耸肩膀,说:“哎呀,不要问我这件事。”
“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吧?”
“不是啦,不过,也不是很想让人家知道的事。”
“那么一开始就别说嘛。”
“喂,枪中,你这么说太冷漠了吧。”名望咋舌说,“你可以回我‘你这么说,我就更想知道了’之类的话啊。”
“我知道了,”枪中觉得好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其实你是很想说出来吧?”
“嘿嘿,我就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人啊。”名望用手抚摸着淡色鬈发,“老实说,我又要回到单身生活了。”
“啊?”
“也就是说,我正在考虑离婚。”
“哦?”枪中强忍住笑,“是不是被老婆甩了?”
“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嘛,别看我这样,我也受了很大的伤害呢。”
“这件事跟你非赶回东京不可,有什么关系呢?”
“17日——星期一,我老婆要把离婚协议书拿去区公所。怎么说呢,我对她还是有些眷恋,所以旅行期间,我一直想:要不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垂死挣扎?”
“就是回去后,再跟她好好谈一次看看啊。”
“原来如此,的确是蛮无聊的事。”
“好过分,说这种风凉话。”
“对了,名望,你不是入赘的吗?”
“没错,因为她跟你一样是有钱人啊,也拥有很多土地。老实告诉你们,与其说我眷恋她,还不如说我舍不得放弃那些财富。”
“哦——原来名望奈志是入赘的啊,真是想不到呢。”彩夏插嘴说,“那么,松尾是你太太的姓啰?”
“当然是啊。”
“那么,离婚后就要恢复本姓啰,你的本姓是什么?”彩夏毫不客气地问。
名望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回答她说:“鬼怒川。”
“鬼怒川?”
“没错,就是鬼怒川温泉的鬼怒川,鬼发怒的河川。”
“好奇怪,跟你一点都搭配不起来。”彩夏扑哧笑了起来。
“果然有这种感觉吗?”
“因为名望奈志就是‘没名没姓’(日文发音相似),怎么看都不像鬼在生气啊。”
“谢啦谢啦。”
“不过,老婆没了也很惨呢。”
“你同情我吗?”
“有一点吧。”
“谁介绍个朋友给我吧,只要长得漂亮、有钱,什么人都可以。拜托你啦,彩夏。”
名望奈志说起话来,还是一副不正经的口吻,可是,从他的言辞、表情中,可以隐约看到另一个完全不同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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