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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重要的。如果说,每个嫖客都能对妓女动心,才真是怪事了。可他们照样能从妓女身上得到自己的快乐。”
我摇头,索然道:“这人让我恶心。嗯,拓跋顼同样让我恶心。”
我对这对兄弟憎恨,尤甚于当日的吴皇后和吴鑫。特别是拓跋顼,看清他清好动人外表下的丑恶和卑劣后,连多想他片刻,都让我自己瞧不起自己。
初晴笑了起来:“那么,越性放低姿态,让自己也恶心起来,大约就没那么难受了吧?”
她扭头瞧着四下无人,将鬓上一根金簪取下,拔下小小的珊瑚珠簪头,竟是中空的,隐见些淡红的细细粉末藏于其中。
“魏帝再要幸你时,你藏一点点在指甲里,在床帏内悄悄含到口中,很快就会动情。那时,对方就是个糟老头子,你也会开开心心与他合二为一。”
传说中的……宫廷媚药?
我瞪着那根金簪,捏紧了双拳,道:“我不想再和拓跋轲亲近,即便……有这种东西……”
“你逃得了么?”
我逃得了么?
我木讷地接过珊瑚金簪,将它插到鬓发间。
“我们都要活着……”
有人在叹息。
似乎是我,似乎是初晴。
夕阳已沉,淡红的辉光泊在初晴的面颊,添了明媚,眼底却红了。
红得如一汪血水,倒映着同样如血的夕阳。
而我紧攥的左手也正淌着血。
潋滟的殷红,从裂开的伤口处绽出,由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渐渐蔓延成血色的图腾。
那是一只失了心的血凤凰,扬翅在我的手背,昂颈悲鸣,磨砺着日渐锋锐的利爪,和日渐坚硬的尖喙。
无情反被多情恼,不如无情向天笑。
天不恼,原道是,多情竟伤心,无情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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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是除夕。
我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手背上黑红的痂已经脱落,果然留下了极丑陋的疤痕。太医配来了祛疤的良药,让我每日敷涂,但效果并不明显。
我也不曾将那疤痕放在心上,只是默默养着病,顺便让老是裂疼的心头也休养休养,结起厚厚的痂来,最好能坚硬如铁石,盔甲般牢牢保护着自己,再也不让人伤着一星半点。
应该说,我的疗养效果还是不错的。
当管密派人来通知,拓跋轲将于这晚在水月轩设下家宴,令随驾在青州的诸妃一齐出席时,我甚至眼皮都没霎一下,令轻罗应下,并拿银子打赏了来人。
当日从南齐陪嫁到广陵的箱笼早已散佚无踪,也亏得管密那里频频送来衣饰钱财,说是妃子的份例,轻罗连翘留心帮我收拾,才又攒了不少东西下来,虽不过一两个月工夫,看起来倒比我们南齐宫中的妃子一年的份例还多,再不知魏国的后宫份例是怎么算的。我只静候着萧宝溶来救我,也不理这些事,乐得做好人,如管密等拓跋轲身边比较亲近的太监宫女,只要来探我一回,我便大方地赏他们一堆东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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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好,落花不言恨(四)
慨他人之慷,正是灰暗生活中难得的一件人生乐事。
至于与琼芳阁相连的其他几院妃嫔,也曾来探过我几回,我不晓得她们是来探我伤势,还是来看我笑话,吩咐了守门内侍,一律以我病中静养为由挡驾,一个也不见。
我堂堂大齐公主,沦落至此倒也罢了,再和一群为了拓跋轲拈酸喝醋的贱女人混迹一起,谈些七姑八婆的琐事,才真是笑话了。
初晴听说我要去赴宴,蹙眉轻叹:“阿墨,逃不了了。”
“谁说逃不了?”我淡淡道,“三哥一定会来救我,我们只需再等一段时间就成了。”
我自然知道初晴绝不是指逃出青州。
但养精蓄锐地暗中在自己的伤处磨砺了那么久,曾经叫她担心、叫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