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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之人都不能护住,要它何用?”
端木欢颜沉默片刻,颔首道:“王爷说的是。母亲病重,还请王爷多费心。”
萧宝溶微笑,英姿神秀,清逸如画:“先生既知宝溶性情,当知宝溶言出必诺。老夫人那里,必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医药,最好的侍仆。”
端木欢颜点头叹道:“功名如粪土,富贵如浮云。但若连至亲之人都不能护住,要它何用?”
恰与方才萧宝溶之语相呼应,颇具玩味之意。
二人各自微笑,可唇角却各自一番苦涩。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隐居东山的清凤先生端木欢颜,和北方隐居薄山的鸣凤先生慕容采薇,并称南北双凤,正是出了名的饱学之士,极富谋略。南朝北朝的皇帝都曾几度征召他们入朝为官,都被婉辞拒绝。后来北朝拓跋轲曾数度亲自前往薄山寻访鸣凤先生,据说言谈甚欢,对他后来统一北方很有助益,但到底这鸣凤先生不曾入朝为官,也不知在那深山之中,一身才学“鸣”给谁看。
南朝永兴帝相对庸懦,数度征召端木欢颜不至,也便罢了。倒是萧宝溶素性潇洒,几次青衣萧萧,一人一骑,带上一壶好酒前去拜望,谈禅论道,彼此惺惺相惜,并不因身份悬殊有所隔阂。这次萧宝溶有心掌控大权,见端木欢颜借口母亲病重不肯相助,遂遣人将其母亲接入宁都医治,迫得端木欢颜不得不随之而来。
我并不觉得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能具备多大的才识,毕竟他自己连阅读书写都成问题,怎么来教别人?但端木欢颜是萧宝溶费尽心思特地为我找来的老师,我又下定决心想学些自保之道,只得硬着头皮随他在书宜院里一处特地为我辟出的书房学习兵法谋略。
数日下来,我总算明白拓跋轲为何与那鸣凤先生谈论几次,便觉大有裨益。
原来真正的学习,不是死读兵书,生搬硬套,而是靠悟的!
每日相见,端木欢颜并不多话,先弹上一曲散淡冲静的琴曲,等我听得沉下心来,便娓娓谈些帝王将相的逸事,只是这逸事必与谋略相关,待他尽数讲完,才知他讲的,正是似曾相识的某种攻略,却将单调攻略中可能有的种种变换方式零散述尽,若不留心,会觉得他的故事中废话太多;若细加推敲,分明在讲述天时、地利、人和任一变化可能带来的整个局势的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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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比较枯燥一点,大概因为某皎总喜欢加点背景或史料以增加整篇文的厚重度吧,有时读着并不十分顺爽,而我自己写着反而是最累的。已经不少人向我提了这个问题,所以后面情节应该会改进一点。换言之,会加强情节的连贯性,适度减少环境及与主线无关的赘述。
亲们如果对皎的写作有什么建议欢迎提出来哦,我很喜欢听好听的话(星星眼~~),但更欢迎善意的拍砖(口水~~),以不断提高自己(向往中~~)。
(关于情节,先悄悄地说一句,南朝宫斗是比较解气的章节,但之后会埋下大伏笔,然后,嘻嘻,本文会越来越好看!)
佳期误,风雨杳如年(八)
比如他明明讲的是诸葛先生退司马兵的空城计,却从前朝一位李将军画地退敌讲起。说是某处城池受围困,派人向邻城求援。邻城兵力不足,这位李将军遂潜入受困城池,将城中兵力悄悄带出,插上临城的旗帜,装作援军,在打探虚实的敌军前比划战阵布局,终于让敌兵以为援兵众多,怕被里应外合击溃,不得不退兵。
讲述过程中,端木欢颜对各方的地形、兵力、心理都做了精当的分析,然后让我自己将大略的舆形图画出,问我某一方某一要素略有变化时,对于整个战局有何影响,等我想好回答了,他又会提出我思虑中的不周详处,然后继续问我另一处变化会引起的后果。
不过一个小小的攻守之战,他竟能和我从早论到傍晚,最后秉烛而谈时,他才说出,这其实也是空城计的一种,不过灵活地变了种形式而已。
我素来讨厌那些干巴巴的说教之辞,也猜不出他这般抛开书典看来随意传授的方式,是不是特地针对我而设,但我的确从中受益极多,并且能一整天陪他坐在书房不知倦乏。
数日后,我和萧宝溶说了,令人将*接入惠王府与端木欢颜同住,一日数次让太医前来请脉下药,所有药材,都选的寻常人家用不起的极品。
我也没再让端木欢颜每日在书房中等我,很勤奋地每天一早亲自去他住处接了他同来书房,至晚间又令人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亲自扶了他回房。饮食服饰例行赏赐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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