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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站到一株老竹下,道:“恍惚就在这个位置。”
侍卫立刻分散巡查,我和萧宝溶立在原地,四面打量时,此处竹子生得茂密,便于藏人,不易为林外之人发现,但抬眼之处,可透过前方略显疏朗的竹竿,将方才我和萧宝溶琴边相拥的景象看个一清二楚。
正惊疑时,小惜忽指向萧宝溶脚下,道:“王爷,那是什么?”
萧宝溶退了一步,躬下腰,拣起了一枚玉佩。即便只有微弱的亮光,也能看出那是一块上品的羊脂白玉,质料极好,玉佩上一只猛鹰张翼眦目,利爪锋喙,猛厉威凛,似欲直扑而下,将自己的猎物撕成碎片。
萧宝溶皱眉道:“鹰……怎么会是鹰?南方人从不会佩戴这样的凶禽为饰,难道有北人混进来了?”
我心中突地一下,一把将那玉佩抢过,仔细端详。
从小我和萧宝溶的纹饰之物就多,穿戴之物,大多是贴身侍女们帮决定,诸如这些佩饰,我也不知我们到底有多少个,只知几乎每天都会换个花样,故而我从不曾这些东西上留心,和阿顼相交时间又短,再不记得他是否有这么块玉佩,倒是恍惚记得拓跋轲似有个和这差不多的玉佩。因每次与拓跋轲在一起,我都不太敢细看他,也记不清到底上面是鹰还是什么其他鸟类。但这的确是北方人的东西无疑了。
难道阿顼离开后又后悔了,转过头又回来找我?
然后见到了我和萧宝溶一起,一怒又走了?
他不曾放弃我么?他竟不曾放弃我么?
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放弃他?
萧宝溶看出我异样,倒吸了口气般问道:“那个少年……那个阿顼,是北魏人?”
我也顾不得回答萧宝溶,猛地攥紧玉佩,甩开小落他们扶向我的手,跌跌撞撞向林外冲去,冲到上下山的蹬道上,高声唤他的名字:“阿顼!阿顼!阿顼你出来!”
苍山莽莽,山道蜿蜒,山风在清冷的月光里变得透凉,带走身上的汗渍,一点点地蚀凉人的肌肤,连山谷间的回声都带了冷冷的水汽一般。
而我到底不肯死心,再不管山上有多少下人仆从,山下有多少侍卫值守,站在蹬道的中央,向着山上喊,向着山下喊:
“阿顼,你出来!我喜欢你!”
“阿顼,阿墨喜欢你!”
“苍天在上,相山在下,它们都可以作证,阿墨喜欢阿顼!”
“阿墨喜欢阿顼,不要和他分开……”
月光寂寂,竹声沙沙。
几片梧叶打着卷儿飘下,顺着满是泪水的脸颊跌落。
小落和小惜相依着站在萧宝溶身后,惶恐而担忧地望着我,眼中已蕴着泪水。
萧宝溶站在我身后咫尺之处,月光投下,青衫素袖拂拂欲飞,风姿不若尘世之人,独那神秀出众的面庞,如被击打过一般痛楚着,仿若戴着个白瓷的面具,满是裂纹,即将破碎开来。
而我觉得自己已经破碎了,连声音都是破碎的,嘶哑不成调地在山间回荡:
“阿墨不要和阿顼分开……”
“阿墨不要和阿顼分开……”
“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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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有亲误会了哦,皎提醒下:可怜的阿墨和阿顼并没有将XXOO进行到底哦!阿顼太骄傲了。。。。。。。
还有,知道亲们感动,又在送花给皎。不过皎还是希望亲们把花攒着,十月帮皎冲鲜花榜哦。预计那时的情节会比现在精彩激烈十倍哦!到时花多我会加更滴,目前正努力攒些字出来。
群抱,嘻嘻~~
莫相逢,柔情总成空(五)
后来,我是给萧宝溶抱回别院的。
我已精疲力竭,再叫不出一个字来,只是伏在他的肩上哀哀欲绝地流泪。
这一年,是我出世以来泪水最多的一年。
这一天,是我这年哭得最多的一天,以致以后的好几天,我的眼眶只是酸涩,却一滴泪也哭不出来。
晚饭粒米未进,甚至连澡都懒得洗,模模糊糊地由着小落她们拿了湿布为我洗脸擦身体,连神智都昏沉了。
半夜渴得厉害了,咕哝着要水时,有人将我扶抱着坐起,倚在他肩上,将茶水递到我唇边。喝了两口,我在那人前襟胡乱蹭了蹭嘴巴上的茶水,继续倒头就睡。
迷蒙间,有人忧心而无奈地轻声叹息,谁薄薄的丝质袖子拭着我的唇角,传来了好闻的淡淡杜蘅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