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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宾。”说罢她自我床边站起身来,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檀木的盒子,递给安昭文:“这么些日子,也到了送药的时候了。”
安昭文接过盒子,斜斜地拽我一眼,又回过去跟梅萼残说:“你是来得早了些,那些要让她给省着吃,还能撑到下月呢。倒看她多好打算,给你家主子省着呢。”
梅萼残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有些什么嗔怨笑语,却是瞬间整张脸都变了颜色:“她那药给落下了?”
安昭文似也不知她竟会这般,只是点头道:“原本一日的量,给她分了三天,结果刚上船,便昏过去了。”
梅萼残听到这话,似乎是气急,竟就跳脚起来指着安昭文骂道:“那是她保命的东西,别说是三天只吃一日的,就连落了一顿都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这么个活人交给你们,却连喂个药都做不好么。”
想是从来也未有人这般口气同安昭文说过话,他一时冷笑:“你们是在乎,是本事,怎么不早寻到了她,让她今日得这么个破烂身子,靠那东西续命。”他虽这样说着,却伸出手来搭在我的手腕上,摸索了半天,面上的神色不变,却不知道是诊出了什么。
梅萼残见他这副模样,却也不再闹骂,定定看他半晌,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只急道:“你这是在诊脉还是在做甚?抓着人家姑娘的手摸了半天,这么些时候还没诊出来么?”说着她便上前,将安昭文一把撇开,径自搭上我的手腕。奇的是安昭文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自己往边上退了两步,双手负在身后,看也不看我。
梅萼残刚骂安昭文手脚摩挲,此刻却也是手指在我腕上流连不返,半晌也没有个说法。
刚才安昭文在这里,我们还可以笑骂,现在是梅萼残,我总不能说她这么一个女人吃我豆腐,诊一个脉要一碗茶多的时间。等到实在等不住了,我才开口:“如何?”
梅萼残抬头第一件事,便是恨恨瞪我一眼,不是娇嗔的那种,一双乌黑眸子恨不得跳出眼眶来射死我。我一哆嗦,将手抽出来连连往床里缩。她和安昭文相视一眼,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要走出门去。
我刚想问,安昭文却走过来,按着我睡下,又将衾被拉上来盖住,说:“你便好好休息,你的病,我们总会想法子的。”
我一扯他的袖子:“我不是要问你那个。”
他有些奇道:“那时要问什么?”
我将手中那块双蛟琉璃壁送到他面前:“这东西她认得,你必定也认得,倒是什么东西?”
他眉心一抽,叹了口气:“你精心养着,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留着一条命,再做别的打算吧。”
我还待要说,却不知道给他戳到了哪里,浑身一酥软,整个人都像堕入了混沌,意识飘飘忽忽离我远去。
隐隐约约的时候,还听到个女声尖道:“她脉象已经那般样子了,你还敢点她穴?”
可惜没有听到回答,我便昏了过去。
那日过后,我们又在船上磨蹭了许多时日。安昭文和梅萼残都神神秘秘的,我的身子如何,我不问,他们也从不对我说。
这样甚好。我只知道,照理我还有三年的时间,如果再不出些事端,还有三年。
立在甲板之上,江风夹杂着阵阵的腥味扑上面来,我在船头迎风立着,看那淡淡的雾气纠结不清,好像缠绵一般,看不见前方。手中摩挲着那一块琉璃壁,心随着这浪头起伏,不知去向哪里。
这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他要给我,我都不知道,多次跑得去问安昭文,他也总是避而不答。我暗暗将它握紧,那纹路起伏全被压到手心里面,冰冷坚硬。看梅萼残那副模样,这个应该是什么极重要的东西,那江湖之上,必定有人认得。
才想到这里,便听到身后有叠着衣料摩挲的脚步声,然后便是梅萼残娇笑的声音:“不是说了身体不适,怎么又立在这里吹风。”
我并不动,依旧垂手立着,风鼓浪动,拍打在船头上,溅起的水花濡湿了我的鞋面和衣摆。
梅萼残见此,转到我面前,依旧笑得惹人爱怜:“怎么了,又恼我?骗你上这船的,可是安昭文,你可知他原要带你往哪去?”
我转身过来,见得梅萼残眼眉一亮,却不与她相对,即刻便走:“梅护法既然这般说,若离还是回船舱内罢了。”
梅萼残眉心一动,面上的笑却未垮下来,竟也提着裙摆追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听说安昭文在那鄱阳湖边置了一座宅子,原见着便是要带你去那儿的。照说鄱阳湖偏远如此,要见风光秀丽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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