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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搞剑气化龙的把戏,只是展开剑法,步步进逼,但真气过处,断剑早已不“断”,剑气化成了罡风。道家说,太清之中,其气甚罡,又有“下软上坚,罡风不破”的讲法,吕洞宾双剑在手,虽然占尽便宜,却也不敢真的让罡风及体,只好打着哈哈左右招架。
叶扬天有心在青天真人等面前立威,吕洞宾又有心成全,这一架打得是精彩了,可打架的人不免就有点儿没趣。尤其是吕洞宾,无论如何他也比叶扬天这个“新出炉的”厉害得多了,几十个回合过去,挥洒自如,丝毫不乱,凌空转圜,胜似闲庭信步。
叶扬天可就有点儿不服。
“喂,我说,”叶扬天把声音压低了,“吕洞宾,你怎么搞的?又藏私了?”
“才怪!”吕洞宾苦笑着摇摇头,“叶扬天,别忘了合同还是我和你签的,跟天庭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把自己的修为跟你分了,现在我知道的你都知道。还是那句话……咱们俩加起来,才算是一个大罗金仙――你小子把我的便宜都占光了!别再不知足好不好?”
“靠。”叶扬天忍不住骂了一声,“明明都是既成事实了,你们天上还不赶紧一手包办了得了?闹这么多花样干什么?”
“这你该比我明白得多才对。你没本事肯定不成,毕竟还指望你办事;可要是你本事太大捅了漏子,总得有人负责……都说了替你背黑锅的是我了。这叫转移投资风险……”说到这儿,吕洞宾一脸的苦相。
“我打你个转移投资风险!”叶扬天起手“力劈华山”,跳出圈外,嘟囔着,“不懂就别瞎嚷嚷,这分明还是空手套白狼,嘿……借鸡生蛋的老把戏了,玉皇大帝养鸡,你是鸡,我是蛋!呃……说错了……”
吕洞宾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闷着头舞剑,心里琢磨是不是干脆一剑把叶扬天给宰了算了――这小子,太不是东西。
“咳……反正我不管。”叶扬天也把自己气了一个满脸通红,连给青天真人等做戏都忘了,“吕洞宾,今天……今天我非打你不可!”
“叶道友,你我同门之谊,何苦硬要分出高下?若是伤了和气,怕多有不便吧?”吕洞宾脸皮比叶扬天厚得多了,一语双关。
“凭什么?”叶扬天一反手把断剑收回剑鞘,皱着眉头开始琢磨对付吕洞宾的法子――这会儿,他心里的念头都集中在怎么找回面子上了。
看叶扬天一时还没动手,吕洞宾也收起了雌雄宝剑。吕洞宾不在乎与叶扬天比剑,但刚才强令叶扬天悟道,吕洞宾也累得够呛;再者,说白了,现在吕洞宾和叶扬天几乎等于一个人,那雌雄宝剑就不算是吕洞宾自己的了――如果叶扬天想通了,照样拿过来就用。
让叶扬天长点儿本事那是情非得以,吕洞宾可不想一个不留神连自己吃饭的家伙都给了他。
叶扬天和吕洞宾各怀心思,站在空中不动,一边的青天真人等却纷纷议论起来。
刚才一场大罗金仙之间的斗剑,又是在破开了吕洞宾对白云满地楼的禁制之后的刻意施为,整个青云门自然都被惊动了――事实上不光青云门,峨嵋山内剑气冲天,大半个中国的道门中人都被吓了一跳。
第五集
第二十七章 这年头,神仙也好赌。(下)
“我等……我等……”先一个开腔的是袁门袁达透,这个粗豪道人嘴巴张得老大,“我等”半天,没有下文。
“我等……可真是……”青山真人喃喃着,比袁达透好些,多说了三个字。
“……苦也……”华九面上颜色跟苦瓜有得一比,他本来就为给萧如云开的那张药方而心虚,现在倒不心虚了――只想找个地方一头撞死。
“……那真是……吕祖?华阳真人?纯阳祖师?”青天真人刚才忙着让聚拢过来的青云门弟子各归其位,别来骚扰,过来得最晚,反应还算正常。
“……贫道早说过……大罗金仙岂可轻侮?叶师……叶师他老人家谦逊几句,你们居然就当了真!”天涵子觉得心头一股寒气冲着天灵盖就上去了,却因祸得福,脑筋为之一清,赶紧给自己脱罪,“青天真人,请叶师到你青云门来……贫道可是一早就不赞同!这、这要是叶师怪罪下来……”
“怪罪?”青天真人被天涵子提醒,倒是有话说了,“叶师拿着的是寒门信物,又怎会怪罪寒门?”
话是这么说,青天真人的表情却极不自然,要不是还冲天涵子拿着青云门掌门的架子,没准儿已经哭出来了。
要知道,当初是青天真人力主,众人这才商定要叶扬天在青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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