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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去,青衣男子的不苟同与张意麟的深思成了明显对比,想来张意麟这人脑袋还算通达。
叹口气,我耸耸肩。不说了,这种事没什么好辩论,价值观不同而已。
如同我没本事要求阿朔一夫一妻,没本事说服他,自在人生比帝王大业让人更畅意。况且我真坚持了一夫一妻制,只会让我担上和县令家的王夫人同样的恶名。
在不公平的世界寻找公平,根本是自讨苦吃。
我不再理会那两位公子,走到橘儿身边,轻轻一褔,作足了戏,就扶起“公主”回客栈。
回客栈、用过晚饭后,我拿出纸笔给阿朔写信,写的多是我在和亲路上看到的官僚之事和民情。
今天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记下来。
也许对阿朔而言,这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问题,又或者他会认为水清则无鱼,但我深信,动摇国本的大蠹,就是从小虫慢慢养起来的。
我的毛笔字还是丑到不行,用握铅笔的方法握毛笔,这种事只有我做得出来,但是……阿朔不就是喜欢我的“与众不同”吗?
想想,我忍不住又笑了。
那次,阿朔皱着两道浓眉,看我趴在桌上“努力”写字,好几次,他看不过去,想抽走我的宣纸,辨认我在上面画什么符。
那个时候,他还不能走路……不,应该说,他还在演残障,所以动作不能太利落,只能眼睁睁看我把东西搬到窗边,跪在地上,继续写字。
好不容易写好,我把纸张拿到他面前。“这是什么?”
“菜单啊!你的李姑娘病啦!你呢,亲自做一道爱心菜肴给她送去,我保证菜到病除。至于太医?晾一边去。”
他拿着单子,似笑非笑念道:“取关心两只拍碎,加入温柔一匙、体贴两匙、疼惜半碗,腌三小时,入味后,放入相思中炸成红豆色,取出,洒上怜爱,佐以甜言蜜语,即可上桌。”
他念完,看向我。
我也望着他,给出同样表情。要弄出一脸“似笑非笑”,不是太困难,我也学得会。
“你在吃醋?”
“有没有说错?我干嘛吃醋?搞清楚耶,只要我一声令下,青年才俊就会排成一队任我挑。
你说,吃饱撑了的人干嘛去同人抢食?放心啦,我的胃口一向不大。“
我的话惹恼了他,好几日不同我说话。
这是我们摆不平的地方,他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他,两个各有主见的人,怎能够放在天秤两端秤?
心中似有把刀在慢慢磨着。若是锋利钢刀也就罢了,一刀下去,痛得畅快淋漓;偏偏刀是钝的,每划过一下,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悠悠、闷痛……让人浑身上下跟着颤栗。
停下笔,我看向窗外,瑟瑟寒风拍打着窗棂,枯叶落尽、大树凄零,雪花不知何时飘落了下来,如琉璃般晶莹剔透。
冬天到了……
第二十章 鱼目混珠
送亲队伍甫进南园,马上被迎入皇家庄圈。这座园子,虽称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是处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雅致极了。
太监宣过圣旨,确定迎亲日期后,礼官送来单子,上面载明了迎亲诸事。严格说来,并不繁复,至少比起大周、比起阿朔迎正妃和侧妃而言,要简单得多。
意外的是,我本以为南国是小国,所以礼制自然也简约,却没想到所有的简单只是因为──宇文谨娶的不是皇后而是嫔妃。
想起来了,皇后说的是:“南国前年与我大周结盟,新王刚登基,皇上有意思送一个公主过去和亲,瞧我大周国势,公主嫁过去绝对不会吃苦的。”
她可没说,新王未娶皇后,身边没有三五个王妃,八九个嫔妃、贵人。
我只是一厢情愿地想着,大周国势强,送出门的公主怎么能不当皇后娘娘?却忘记我这位公主是假的,是烫手山芋。
蠢吧,不当阿朔的老二,却跑到这里来当陌生人的老二。我怎么就没去算算命,说不定命理师早有先见灼知,会铁口直断道:“小姐,你这辈子是小妾的命,老天注定的。”
对于此事,我没发表意见,心里却把背地阴我的皇后骂了个透。
在园里住下后,照应诸事的仍是一路陪我到南国的宫女。
我不出门,只偶尔在园里四处逛逛,虽心闷却不寻事,我平平静静、安安分分,开始有了公主的样儿。
几日后,康将军在下午叩门探访。
“禀公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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