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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跑几步,就让人从身后腾空抱起,还来不及惊呼,我已经稳稳地侧坐在马背上。仰头,看着阿朔绷紧的下巴,我调皮地伸伸手指描划,刺刺的髭须好扎手,我想起老爸的电动刮胡刀。
“不要闹。”
他抓住我的手,压在自己胸口,隔着衣裳,我发觉他的心脏跳得飞快。是情动还是心动?我没测量自己的脉搏,但我想待在自己胸膛里的那个红色家伙,肯定和他胸口里的那个一样,一样不安分守己。
“阿朔。”我轻唤他的名。
“嗯?”
“我想抱你。”
他没回答,而我不等他回答,扑身,环上他的腰,贴着他、偎着他,小小的方寸地成了我的天长地久。真想待在里面,再不睁开眼睛,假装外头没有风风雨雨,只有天青气爽的好天气。
只要再自私一点点就可以,只要多说服一下自己就行,只要无视旁人的心痛心碎就能让自己欢欣……不难,我可以的,真的,我从来就不是善心人士,我习惯为自己自私……
“幼沂。”
“不想害死我的话,就叫我嘉仪。”我用力吸着他身上的气味,用这股味道麻痹良心谴责,把那两位太子妃抛得老远。
“也好,嘉仪……你想知道九弟的事吗?”
镛晋?我扬眉笑问:“除了发他四哥脾气之外,还有新消息?”
“父皇为他指婚,是崔尚书的女儿,已择日迎娶。”说完,阿朔深望我一眼,目光间别有他意。
在想什么呢?以为我会为此难过伤心?错,镛晋有了心里人、他得到幸福,我只会感到开心,并献上真诚祝褔,不会泛起丝毫酸意。于我而言,他和阿朔不同,就像友谊和爱情,我分辨得清清楚楚。
扮个鬼脸,我笑得张扬。
“真的吗?那个老是要我表演琴棋书画的家伙也要成亲了?快告诉我,崔小姐长得怎样?有没有琴棋书画样样通?”
物换星移、岁月如梭,时间会筛掉一切不真实的东西,他终于弄清楚,对于我的感觉是不真实的了?
很好,我喜欢这样,往后再见,我们还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阿朔拥了拥我。“崔小姐擅长丹青。”
“我猜,她的抽象画一定没有我画得好。”
“没错,她对盘古开天辟地缺少概念。”阿朔仰头大笑。
“就算她的抽象画略胜一筹,我敢发誓,她绝对不会跳竹竿舞。”我喜欢看阿朔大笑,喜欢他卸下面具后的真心情。
“所以,镛晋的双腿算是保住了。”
“保不保得住还不知道,说不定她会罚九爷跪算盘。不过,她是百分百不会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还记仇?”
“记着,会记上一辈子,直到……”
“轮到你当皇后,轮到你把别人打得皮开肉绽?”他挑眉问。
又试探我?笨,他要试过几次才懂得,我是个既坚持又麻烦的女人。
高举双臂,伸伸懒腰,我说:“真希望九爷过得幸福。”
这种对答文不对题,我知道。就像你问:台湾有几位民选总统?我却回答:听说东海岸有大白鲨出没。
因此,阿朔清楚我在转移话题。他冷下脸,不回答。
可,我是既坚持又麻烦的女人啊!为维持这番形象,我非闹到他放弃原议题,将就我的问题不可。
“你见过她吗?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长得怎样。很美吗?有没有我漂亮?”我扯着他的衣袖摇晃。
他瞪我,我对他笑,自古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的笑脸这么圆、这么亮,还把头猛往他颈窝蹭,再呕,也不该呕太久。
终于,他叹气,为我妥协。“要找到比你漂亮的女人很难吗?”
损我?无所谓,只要能转开话题就可以,我仍旧笑得满脸甜。“是不难,可是要找到像我这样让太子殿下死心塌地的女人,就难了吧?”
他抿了嘴,偷笑。“骄傲。”
“我骄傲还不是你宠坏的。”女人的坏是男人宠出来的,可……知道吗?能被男人宠坏,何其幸福。
他无奈摇头,说:“我见过崔姑娘,她有一双章幼沂的眼睛,可惜没有一颗章幼沂的心。”
他想告诉我什么?九爷仍心悬于我?
不会的,爱情从来不是男人生命里的大宗,他们有前途事业、有凌云壮志,爱情,只是微乎其微的小点点,稍微一掠,便别开眼睛。
我笑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