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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羞的儿子?”
“你不也说过了,你也不知羞,不知羞。”然后,两个豆蔻儿郎互相打闹起来。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才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歇了一会儿的两人坐着说话,聊及笄,聊长大,畅想会嫁一个什么样的妻主,畅想以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孩子,直到爹爹们叫吃饭了,才各自回家去。
第十七章 庙会路上遇怜儿
过年是以上元节为结束,上元节一向是诗文记颂的对象,“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诗句造就过很多因缘,才子佳人蓦然回首,发现人家灯火之后的良人,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所以,上元节是一个非常浪漫的节日。
不过,身在乡下的酒娘是体会不到这种浪漫的,对刘家庄的人来说,正月十五除了去山顶的宗庙上上香,也就没什么事可做了,上元节的到来意味着过年的结束,过完年后人们也该开始新一年的劳作了,没人去想着来一场庙会来成就才子佳人的佳话。
说起庙会,酒娘倒是对花朝节的庙会很感兴趣。二月十二,花朝节,百花初放的季节,这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日子。花朝节庙会是临阳城这里的习俗,临阳城位于赤陵东南方向,每年花开的时节比其他地方的也早些,一到春天山上开满鲜花,尤其是桃花,桃花开满山林的时候,远远望去就是一片粉红。
花朝节庙会在南溪镇很盛行,比清明左右的庙会还要受重视。庙会是在花神庙举办,而花神庙则在离刘家庄三里外的山上。花神庙举办的时候,赶庙会的人上山,因为花神庙在半山腰,人们沿着山路向上走的时候,行走在一层层石阶上。平常人们通常会见到很多来自南溪镇里的富家郎君和小君由人搀扶着上山,毕竟那些被人侍候惯了的人可没力气自己走。在山下有一处私人驿站,旁边聚集着一些小商户,有卖小吃的,有的则卖小玩具或者男儿的头饰之类的小东西。
这天,酒娘带王金一家去玩,让王金的爹爹坐在车内,酒娘和王金则坐在外面赶着马车去花神庙。王金的爹爹是寡夫,穿着黑青色衣裳,旁人一见也就知道他的身份。赤陵国的民风比较开放,对寡夫也没什么过分的约束,寡夫改嫁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只是王金爹爹为了王金只安心做着寡夫,并没有改嫁的打算。王金的爹爹三十多岁,酒娘叫他大哥,因为王金是她的徒弟,比她矮一辈,虽然王金并不是那种她作为师傅传尽生平所学的内门弟子,但是酒娘也算悉心教授王金一些酿酒的基础知识,对于这些基础也没藏私,她个人的改进经验也照样教授给王金。
“吁——”王金停下马车,待王金爹爹下车之后,酒娘让王金把马车找人看着去,自己则和王金爹爹在原处等着。
“今年的花朝节人来的可不少,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人可没这么多。”王金爹爹指着上山的人群道,“不过上次的花神会可真好看,那选出来的花神也娇美如那山上的桃花,看得时候我都在想,要是小金子以后能娶个这么好看的夫郎就好了!”
“那我可错过了一次盛会!”前几年的花朝节庙会酒娘都没去过,只听过但是没机会去,今年也算是来见识见识一番。
“那可不!”王金爹爹笑着说道,“哦,对了,去年那刘安姨家的可儿也参加了花神会,他差点儿就被选作花神了。我觉得如果是怜儿的话,他肯定能当上花神,他的手可比可儿巧多了,相貌也比可儿精巧一些,只不过因为年龄太小了,不够资格,等再过个一两年,他也该是能当上花神的。”花神会的比赛年龄是十三到十六岁,而刘怜儿却不符合花神会的条件。
酒娘心里觉得奇怪,听刘家郎君说过他家孩子的年龄,那刘怜儿不是十三岁吗?为什么不符合条件?虽是这样想,酒娘没说什么,只是告诉王金爹爹王金回来了。
“王金,你陪着你爹爹上山,我去那边儿逛逛去。”酒娘指着不远处卖东西的小摊子说道,早晨没吃饭,她现在有点儿饿了。
“好,我知道,师傅。爹爹,我们走吧!”王金应道,没问酒娘去做什么。
“那好,我和小金子先上山了,你过会儿顺着山路走就是了,很容易就看到花神君的塑像,塑像那里就是花神庙了。而且,花神会是在巳时正开始,你可别误了时辰,晚了你就只能站在后面看了,那里可看不起花神台子上的人。”
“谢谢王家大哥提醒,我记着呢!”酒娘道谢。
那边王金父女走后,酒娘去一家小馄饨摊吃了碗馄饨,既解了饿又暖了身子,浑身舒爽的酒娘加快步子上山,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喊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