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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警长先是拒绝了，但最后同意私下给我们建议。他补充说让我记住他只是同意给我们建议，要是得行动的话他就要报告给总署了。达成共识后我让他先自己研究，我则去把崔罗尼小姐和柯贝克先生带过来了。我们离开房间前肯尼迪护士又重新占据了她在床边的位置。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谨慎、头脑冷静的男人，这个旅客在谈他的案子时叙述得十分精确。看上去他并未隐瞒任何事，他尽可能把他能给的关于这个遗失的东西的信息都给了。他没有夸大这个案子的神秘性，就像这只是件平常的宾馆盗窃案而已。知道他希望在他那些古董被毁掉之前收回一件，我惊叹于他在描述这件事时表现出的非凡智力，不露痕迹却又让人觉得很重要。我想：“这个男人肯定是学到了中东集市的教训。看来西式的机智教会了他很多！”他将他的思想完整地传达给了侦探，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过后，道警长开口了：“炉还是秤？这是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另一个敏锐而警惕的警探问道。

“这是伯明翰的一个古老的小偷俚语。我想在流行俚语的日子每个人都应该听过这句话。古时候的布鲁母，有很多小的金属工业。金匠和银匠几乎向每个路过的人卖过金属。小块的金属一般都卖得很便宜，所以他们也不会追究它来自何处，渐渐地人们习惯了只要一样东西——无论顾客是否想把金属熔合在一起，只要买主说好价钱，他们就会在火上架上熔炉开始工作。如果买主选择让它保持原样，那就会把它放到秤上，称好重量，照旧金属的价格标准买卖。”

“这种交易在除布鲁母之外的地方也做成了很多。当我们想要找到被盗的手表时，我们常常会去到类似的地方，要从一大堆东西里认出自己的轮子或弹簧当然不太可能。我很少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现在，判定一个小偷是否称职主要取决于眼下的实例。一级小偷都能判断一个东西是它本身的价值更高还是熔合后价值更高，如果是熔合之后价值更高，他就会把它交给其他可以做好这事的人，可能那人在美国，也可能在法国。顺便问一句，你认为除你之外还有人认识你的灯吗？”

“除我之外，没有！”

“那有和它长得像的吗？”

“据我所知没有，”柯贝克先生答道，“尽管可能会有东西跟它在某些方面有点相像。”侦探顿了顿，接着问道：“那有其他的专业人士——比如说，大英博物馆、经销商、像崔罗尼先生一样的收藏家知道这灯的价值——知道它的艺术价值吗？”

“当然！有头有脑的人只要瞟一眼就知道它价值连城。”

警长眼前一亮：“那就对了。如果你的门窗都关好锁上了，那服务生和行李员不可能偷走你的东西。干这事的人必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如果拿不到他想要的数，他是不会将赃物出手的。我们应该留意一下当铺老板那边。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无论如何，这事我先不上报。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告诉苏格兰场的，我们自己悄悄地做这事就行了。要是你们想保密，如最初你给我说的那样，那我们有机会了。”

柯贝克先生顿了一下，随即安静地说道：“我想你不能毫无根据地猜测这个盗窃案是如何发生的吧？”　警长抱以智慧和经验的微笑。

“简单地说，我毫不怀疑我的猜测，先生。这个神秘的案件绝对是策划已久的。罪犯知道他该干吗，也明了其中所有的圈套，他一直在等待时机。除此之外，经验告诉了他机会什么时候会来，通常会怎样来。其他的人只是谨慎，而他不是，他预想到了所有他可能碰到的圈套和陷阱。当我们查明一切时，你会惊叹于他所用的这所有的方法！”这话看上去让柯贝克先生有些烦恼，他回答的时候举止明显很冲动：“看看，我的朋友，整个案子没有什么是简单的——除了我丢掉的东西。窗户是关了的，壁炉用砖墙围好了。房间只有一扇门，我锁了也插上插销了。也没有横梁，我所听过的所有宾馆的入室盗窃案都发生于横梁上。我晚上没有离开过房间。睡前我还查看过我的东西，我醒后又再检查了一次。如果不通过这些途径你能策划一起入室盗窃案的话，那只能说你太聪明了。这就是我要说的，我看我最好是马上离开去找回我的东西。”

失而复得（2）

崔罗尼小姐抚慰地拉住他的手臂，温柔地说：“别自寻烦恼了。我相信它们会找到的。”道警长马上转过头，我无法忘记他这一刻的动作多么迅速，他怀疑上崔罗尼小姐了：“小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吗？”

我很害怕听到她的回答，因为她的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