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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你要学会接受在战争中你的战友、你重要的人突然死去,就算受伤流血也依然坚强的战斗下去;折腾到这如果你还活着,就有机会运用你准备了很多年的才智争胜于战场;最后,也是必不可少的,天意属你的话,只有一分把握的战术也将带来人人渴望的成功,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运气。
而现在我连冷静都做不到,克制不住心里的动荡,从前就是在最可怕的噩梦里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我是人,当然害怕,很害怕!
可就是害怕也只能是静悄悄的,不能让人看出来,不能让人看轻了“多尔衮”这个名字,于是颤抖的只有那看不见的东西,而我挥刀的手一直稳定有力。
努尔哈赤的儿子第一次上战场,自然是有人看护着的,但不等于说可以容许我呆在一边做个看客,所以我没受什么伤却应当杀了不少人。第一次杀人,心里都会恶心,我一个人站在这辽河旁,脸色苍白的把那想呕吐的感觉一遍遍往下压。
我诅咒这该死的上帝,为什么安排了这样的道路。想退缩却发现,我已经是多铎和额娘他们改变命运唯一的希望……
所以只有等着胸腔里颤抖的心脏渐渐麻木……
在往后挺长的一段日子里,我总是睡不安稳,常常被噩梦惊醒,只有在小多来蹭觉的时候稍稍好些。而白日里的“多尔衮”渐渐成为人们心目中努尔哈赤优秀的儿子,弓马齐射无不精熟,继承了父亲英勇善战的品质,还有一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聪慧机智。
在八旗士兵眼里,“多尔衮”这个名字也终于有除了“努尔哈赤十四子”之外的意义——一个出色的男人和军人。
连老努看向我的眼神也越来越骄傲和赞赏,不时赐下些东西,偶尔还赐几个美女,兄弟们对这种趋势都隐隐有些嫉妒和躁动。
两年的时间里,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情是我跟两黄旗的广大官兵建立起了友好的关系,作为努尔哈赤刚刚上战场的小儿子,理所当然要跟在老努身边,最常见面打交道的必然是老努的亲军——两黄旗。
两黄旗的大半虽然名义上已经分赐给了我们三兄弟,可是在努尔哈赤翘辫子之前,这些人实际上还归他指挥,我们染指不了。
指挥不动倒不妨碍我们彼此拉近下关系,我堂堂后金和硕贝勒,花了心思要拉拢谁,怎么会不成功呢?况且我还是唯一真正随和的后金贝勒,谁都不是傻子,你是否以平视的心态与人相交,人都能感觉得到,我从不怀有“折节下交”的屈辱感,自然和同志们的关系和乐融洽。
就是现在,在不影响老努绝对领导地位的前提下,不论什么事两黄旗的同志们都会向着我,相信等努尔哈赤翘辫子后,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对于两黄旗,我之所以下这么大力气,费这么多神,只因为他们是将来我政治前途的保障和一切谋划的基础。“枪杆子里出政权”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没有军队支持的政治权利像一座空中楼阁,是上位者的施舍,特别是在后金这样军事比政治发达得多的地方,能否掌握军队攸关生死。
政治斗争,除了自己要站定高位,还得想方设法在政府、军队里安插自己的人,这就叫做培植势力。作为旗主贝勒之一,我不用在军队中论资排辈一步步向上爬,随努尔哈赤出战只是任职前实习。但要我身边的人就不同了,要把人安□军队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必须从低做起。
所以这两年,鳌拜这小子被放了出去,成了努尔哈赤亲军中光荣的一员。他也没让我失望,努尔哈赤不只一次的表扬过他,是个有前途的孩子。
关于鳌拜的前途问题,济锦同学曾经有个挺搞笑的想法,提议让我俩演场主仆不和的好戏,把鳌拜同学埋伏到皇太极阵营里去。这个天马行空的主意被我毫不犹豫的叉叉了,你说黄太极如果连这种当都上,还用我费心算计?早他妈骨头都不剩了……
宿命的对决
努尔哈赤不可避免的老了,有了暮气,最近我常常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疲惫,而可敬的袁崇焕同志出现在宁远城,似乎就意味着离老牛粪败在他手下,被气的抑郁而亡的日子不远了。有的时候你能倾听到命运的声音,却没有能力阻挡它的展开,这也许就是人类最大的悲哀所在。
一定程度上,老牛粪活的越久对我就越有利,但没人能阻止努尔哈赤去赴这场命运的约会,唯一窥视到他落幕时刻的我,选择了静悄悄的看英雄迟暮。
我有仔细盘算过,要让努尔哈赤错过与袁崇焕的生死一战,只有两个办法。
方案一是我给老努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