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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间微蹙,侧目瞧去,透过小窗能看到一条通明的火蛇极快的像他们这里移动,听脚步声似乎来人并不怎么愉快。
哼!要等的终于来了!骆蝉讥诮的冷哼一声,把冷了脸的萧墨翎撵到了屏风后放着澡桶的隔间,这时候门外已经响起了小太监对守夜宫婢高调的询问声,“骆侧妃已经安寝了吗?”
那人明明就是一定要见到她,偏偏还要“问问”你睡下没有,好像真是不忍打扰你一般。
“李公公不愧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喊人的方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她点了屋里的蜡烛,隔着窗户戏谑道,“公公放心进来吧,我并未歇息。”
却见那李公公皮笑肉不笑的欠身让了几步,身后走出一道明黄的身影,不是北辰枭是谁!他一袭简单宽松的明黄长袍,也未束发,三千青丝仅用一根金色的绸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额间是一条绣着万寿纹的青色抹额,冷硬的面部线条分明的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看来某人也是半路被搅了清梦,心情万分不爽。
“骆侧妃倒是。。。。。。”北辰枭阴翳的推门而入,看到灯下转了半面脸过来的骆蝉时忽然就忘了自己后面的话想要说什么了。
骆蝉嘟了嘟嘴,继续一边拨弄着灯芯一边一本正经道,“圣上您床气很严重,应该是思虑过甚,血糖太低所致,还是找个御医好好调理一下的好。”
“朕的亲卫军出了那样的事情,朕还能有心调理?!”北辰枭负手而立,一提起亲卫军便生得一股闷气。
“怎么,皇上的亲卫军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骆蝉转过身满脸疑问的盯着北辰枭,颤动的烛影在她略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得不甚真切。
被反问的北辰枭凝眸睨着一脸淡然的骆蝉,想要洞穿她心底所想,“朕的亲卫军发生了什么事情,骆侧妃敢说你完全不知情?”
骆蝉撇撇嘴,一脸让人觉得欠扁的无辜模样。
“他们与那歌姬一样,现在都中了毒!”没想到那东西竟会传染,并且比任何一种毒都来势汹汹,北辰枭咬了咬牙,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哦?那可了不得了,皇上有没有请宫里的御医去瞧一瞧?”
“哼!那群没用的东西!”不提御医还好,一提起宫里那群老匹夫他就火大,难道他央央天虞竟然连个能用的大夫都没有,就像是统一了口径一般,回报居然都只有一句话“医不了”!他宫里养着这些庸医有什么用,难道是让外人看笑话的!
骆蝉低着头,拨弄着滑到脸颊上的碎发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化斑菌就把北辰枭气成了这幅模样,怕是太医院那些人都要遭殃了。
“你笑什么?”北辰枭凌厉的眼神瞟过来,直看得骆蝉心口一滞,她怎么忘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像北辰枭这样城府深重又有严重疑心病的君主更是玩笑不得。
“我只是好奇这大半夜的,皇上你找我说了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
“朕只想拿到一样东西。”北辰枭把心一横,眼前的事情也只能从重处理。亲卫军是他的心腹所在,更是虞城兵力的精锐所在,每一人皆是千挑万选,有的人甚至是花了十几年秘密训练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因为他一时起意的试探全军覆没的话未免得不偿失。
骆蝉煞有介事的转了一圈,玩味道,“皇上的意思是你要拿的东西在这里?”
紧接着她腰际一紧就被北辰枭捞到了身前,淡淡的龙涎香是一种危险的味道,他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大大的影子,像小时候的噩梦笼罩着骆蝉娇小的身躯,“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朕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在谁的手里!”
不同于萧墨翎身上那种忽冷忽热的气质,北辰枭席卷而来的是全然的冷酷无情,是骆蝉厌恶的机械的冰冷。她挣扎了两下,无奈她跟北辰枭的力气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她不耐的蹙眉咬了咬唇,狡黠的抬眸迎上他满是胁迫的视线,“别的骆蝉不敢说什么,不过想提醒皇上一句,最先碰那歌姬的是谁?”
当然是她!北辰枭像是触电般的推开她,因为用力过大,骆蝉踉跄了两步,跌跌撞撞的撞到了身后的桌角,立时后腰一阵钝痛,疼痛麻麻痒痒的爬上了头皮。她闷哼一声,停顿了好一会才支撑着站起身,语气里是不咸不淡的嘲讽,“皇上慌什么?”
原本就知道那毒药是出自骆蝉之手的北辰枭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不过是骆蝉激他放手的手段,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后恶狠狠的怒斥道,“你敢耍朕!”
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像是传染了毒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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