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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撇嘴轻嘲,“这回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
萧墨翎一怔,笑着摇了摇头,“难道你在相府竟看些胡诌的话本不成,亏你也能想得出来。”
此时恰逢柳娘的红船驶近丈余,远远的擦过他们的船,一阵婉转的歌声穿纱而出,琴瑟应和,娓娓潺潺间动人心弦。忽而有清风调皮的撩拨起粉纱轻帐,露出一角美人眸,正可谓:芙蓉贴面柳拂鬓,黛染远目丹浸唇,身曼曼,姿娜娜。
“莺啼燕语化春风,风动柳拂暖人间。”一浑厚的男音响起,杂着酸溜溜的书生气和满心的骄傲自负。
“寂竟?!”萧墨翎笑意突敛,眉间微蹙,不可置信的吐出一个骆蝉不甚熟悉的名字。
“好诗,不愧是天厥第一才子!寂大人好文采啊!”好似在肯定萧墨翎的猜测一样,安道明夸张俗气的声音高调的破空而出。
骆蝉不解的以眼神询问着萧墨翎这船中的寂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萧墨翎紧拧的剑眉掠上一层阴翳的影子,压低声音道,“寂竟现任吏部侍郎一职,是丞相高斯的乘龙快婿,在父皇面前很是得宠。”
“吏部尚书,他诗文写得有些意思啊!”骆蝉目光远远的放向越来越近的申字红船,眉角染上一层别有意味的笑意。
“什么?”萧墨翎音色一沉,明显有些不悦,抱着骆蝉的手微一用力,扯着她坐起身来,正正的挡在了她身前。
骆蝉抿唇低笑,眼角的朱砂痣清晰的抹上一层促狭的意味,“我说。。。。。。”她说着跳出萧墨翎的桎梏,退了两步继续道,“我来做你的千里眼顺风耳。”
“你要到那船上去?!”马上会意的萧墨翎空了的大掌一紧,眸色暗沉了几分,且不说她有什么办法到柳娘的船上去,就是有他也决计不会同意她孤身犯险,“不行!本王绝不答应!”
骆蝉根本不理会某人的反驳,瞥了眼渐渐远去的双层游船,藏身在纱幔之后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分贝轻灵开口,“西施谩道浣春纱,碧玉今时斗丽华。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新歌一曲令人艳,醉舞双眸敛鬓斜。谁道五丝能续命,却知今**君家。”
她引用万楚的《五日观妓》,在惊才绝艳中又多了一分哀婉和无奈,若寂竟真如方才那样是一个酸文倒醋的人,必定会引起他的好奇。果不其然,柳娘的红船在水中停住,船夫长槁一划,掉转船头向着他们这里驶来。
“敢问方才作诗的姑娘可是在这船上?”船外传来寂竟有些激动的询问声,“寂某冒昧,可否请姑娘出来一见?”
骆蝉听言回眸对上萧墨翎气闷阴沉的眼神,露出胜利的笑容,虽然是先斩后奏,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前萧墨翎的反对也只得作废了。她摸出腕上的银针,眸底划过一丝淡漠的冷意,视线定格在珠帘后的女子身上,想来让她们继续对着萧墨翎凌迟般的眼神,让她们小睡一下也是好的,至于那身行头嘛,暂借一下就当做是施针的费用了。
几针下去弄晕了那两个青楼女子,骆蝉换了女子的衣服,轻纱遮面,淡扫蛾眉,彩妆半点不点倒别有一番清雅出尘的味道。
寂竟等了半晌也等不到人出来相见,正待要走,一鹅黄攒花的曼妙身姿出现在甲板上,“这位公子请留步。”
寂竟松绿的绒布长衫,绣着兽首的厚底官靴,浓眉大眼,憨厚中透着一份精明。他指挥着船夫又驶进了几分,手搭着精致的船桅,探着身子,愉悦之情不甚言表。
“在下寂竟,敢问姑娘可是方才作诗之人?”
“公子过奖了,不过胡言几句怎能比作诗词。”要在这花红柳绿之中有所不同,怕就是普通女子的那一份矜持内敛了。
“姑娘若是虎眼岂不是羞煞了我们这些文人。”寂竟一瞧骆蝉的谦逊,不觉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在下对姑娘的才情很是敬慕,可否请姑娘到在下的船上一聚?”
骆蝉眼底依旧盛着清冽疏离,面纱下绯色的唇角却不觉轻轻扬了起来,她踌躇几步,回头为难的瞧着床舱里气闷的灌了几杯酒的萧墨翎,“可是,楚璃总不能怠慢了原本的恩客,若是半途丢下公子怕是要遭妈妈责骂的。”
“什么客人能比寂大人还重要!”适时,安道明钻出船舱,趾高气昂的对着骆蝉的船喊道,“告诉那里面的人,他出了多少银子本公子双倍奉上!至于徐妈妈那里本公子自然会去说,她还能不卖本公子几分薄面!”
安道明见寂竟对骆蝉很是感兴趣,本着巴结寂竟的宗旨他便出来掺了一脚,可惜张嘴闭嘴都是银子却触了寂竟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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