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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一过便忽明忽暗的跳动起来,有光影掠过那张苍白的面庞,陡然细滑的皮肤下有什么一窜而过,速度快的好像刚刚的事情只是眼花产生的幻觉。
骆蝉半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呆掉的柳娘,越过她对上了萧墨翎复杂的眸子和他微微颤抖的双唇。她虚弱的对着他浅浅一笑,本想张口说些安慰的话,才一张嘴一股腥咸的污血就涌了上来,喷了斜对角的柳娘一身。她缓缓的抬起后抹了一把嘴角,垂眸看去,温热的暗红色血液顺着指缝蔓延到手背上,凝成血珠滴落下去,渗进泥土里,发出一股极淡极淡的草木香。
紧接着她的嘴里不断有污血冒出来,像打开了闸门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无止境的倦怠漫过沉重的眼皮,缓慢的呼吸沉重的几乎供不住肺腔的利用,无力的抽离感也愈加强烈起来。就在她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朦胧中那个她一直追寻的身影强势而又暴怒的扳住石门的下缘奋力向上抬去,有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淌进宽大的袖袍里,滴进冷硬的土壤里,扭曲着向她靠近。。。。。。
第一章 你我欠她的
翎厥王府的气氛诡异异常,所有的人都和平素一样各司其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重复着。只是身在其中的人都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他们说话办事更加的小心翼翼,见效甚微,甚至于不敢大笑,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惶恐而僵硬的。
从那日王爷带着满身血迹的王妃回到府中便一直呆在梓苑,这已经是第十日。。。。。。
当日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敢往外透露一个字。。。。。。
子皓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毫无阻碍的进入梓苑,原本还算得上清俊的面容多了一个乌青的黑眼窝,虽然现下已经看的不甚明显,但微微龇裂的眼角却昭示着之前的惨烈,白皙的颈部一道一寸多长的伤口已经只剩下一条浅粉的细线。
梓苑的正寝门窗紧闭,内寝的大床已经赫然换成了一口精致的水晶棺,萧墨翎坐在棺木边安静的看着里面的人,不过十天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坚毅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像这样的汤药她还要喝多久?”他怜爱的拂过骆蝉的鬓角,那汤药他看着就觉得是极苦的,她喝了这么久一定会难熬的跳脚。
“这是最后一幅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该醒了,只是剩下的。。。。。。”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萧墨翎直接端过他手中的药碗,含了一口在嘴里,小心的扶起昏睡的骆蝉以嘴把汤药度给她。一直到一整碗汤药都见了底他才回过头来,原本温柔怜爱的眼神在接触到子皓那一刹那变得阴霾冷肃,“你只有一条路选,那就是治好她!这是你欠她的,也是本王欠她的!”
接过碗的子皓什么也没有说,退出来后在梓苑门外站了很久,他想起那一天萧墨翎带着骆蝉回来的情景。传说中天厥冷漠霸气的翎厥王萧墨翎仓皇无措的抱着满身是血的骆蝉,满脸的疯狂。他就那么抱着她在府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甚至不懂找个下人去请他会更快一点,直到他闻讯而来。看到骆蝉的那一刻他惊呆了,那是珈措,是他给她种下的毒。
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旒毓让他为她解毒,他认出她是翎厥王妃骆蝉,他亦看得出旒毓对骆蝉的紧张,他担心有一天风旒毓会泥足深陷。和天厥一向以狠戾著称的翎王爷为敌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受到威胁和伤害,那样遍体鳞伤的他他不想再看一次,所以他违背了一个医者的道德底线,在她的药里动了手脚。
珈措是他早年跟随师父游历时在很远的岛国发现的一种植物,可以医人也可以害人。他因为这种植物长的很是奇特就带回来培养,经过变种后就被他制成了毒药,可是这种毒药必须要软木香做毒引子才会发作,他本是想等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拿这个来作为最后的筹码保住风旒毓,没成想会发生这种状况,在银月城竟然会出现软木香!
子皓抿着唇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自嘲的溢出一抹苦笑,他该庆幸萧墨翎当日没杀了他,好给他这个机会为自己赎罪,穷极毕生所学他也会治好她身上的缘丝蛊。
。。。。。。
天色已经黑下来的时候,梓苑的晚饭已经热了好几遍,可是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的给端了出来。
萧墨翎半趴在水晶棺的沿儿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里面躺着的人,虽然他极不喜欢这口水晶棺,但子皓说水晶本是寒凉之物,对压制骆蝉体内的蛊毒有很大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芙妃把骆蝉放入水晶棺内养蛊的原因,想到这里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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