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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了。”
“懦夫,你敢做不敢认吗?是男人就别给我逃……”
够了!
一直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在狭小的空间中追逐、闪躲,虽然每句都是关于我,却视我为无物。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双手使劲一推,把挡在我面前的阿密推开。
阿密没有预料我会这样做,被我推得踉跄数步,乐医生大概只看到阿密在对骂中途突然在床上跌倒吧。我很快就夺取了主控权,平衡失了重心的身体。
我站在床上,竖起食指指着乐医生,然后两根手指交叉搁在嘴上。
乐医生知道是我出来了,果然立即就闭上嘴巴、手中那支竖得高高的棒球棍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于是只能默默地放下来,藏于背后……连阿密都静得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指了指被阿密推下床的笔跟草拟食谱的笔记本,乐医生一命令、一动作,把它们捡起,毕恭毕敬地交给我。我翻开空白一页,飞快的写字,笔杆被我用力握的吱吱作响——
你跟阿密究竟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呃……”乐医生垂下眼,蓦地,又像被吓到般斜视去另一方向。
那是个非常心虚的表情,良久,他仿佛挑选好答案般慢吞吞地答,“……不多。”
我再写了一个问题,把字转向他。
我跟阿密的关系到底如何?
这次倒是取巧般答得飞快,好像松了一口气,因为我问的是他的专业范围,他仿佛缓刑般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阿密是你的第二个人格,虽然不知道阿密这名字是你改还是他改的,可是这个人格的产生是因为你的强烈自我暗示,你的目的明显就是想要自毁,在医学上我们称为……”
他说的长长一段,被我一下打断,既然他装听不懂我就问得更直接。
我跟阿密是恋人吗?之前那些年,我变成同性恋了吗?
“不是。”前一个问题,乐医生斩钉截铁,一口否定,仿佛还很厌恶这个假设般皱起眉头来。第二个问题却……“至于同性恋嘛……的确是有这个倾向啦,可是我也不能一口咬定,因为……你知道,你也可能是个双性恋嘛……”
我看着他那吞吞吐吐、欲盖弥彰的模样好一会儿,他给我的尽是似是而非的答案。
然后我低头,一笔一划的写下这个我不确定自己真的想知道的问题。
我竟然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连字都写得歪歪斜斜的了……
你与我曾是恋人吗?
我鼓起勇气将笔记本转过去给他看,乐医生仿佛早料到我会问这问题,并没有讶异。
这样子反而……像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他是个心理医生,而我只是他最后一个病人而已……
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也许乐医生会跟所有需要他长期照料的病人同居,我凭什么认为自己是特别的?我又是为什么要为将得到的答案感到紧张、手心冒汗呢?
我……可不可以把这个问题给收回去?
乐医生盯着我今晚写得很丑的字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我在他的脸上捕捉到落寞的情绪,最后,他的眼睛移开,看着其他地方,轻轻启唇回答了,他的答案清晰到我连听错都不可能,“……算不上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不上是”是怎样……
我自问不会鼓起勇气再问得深入些、确切些了,“算不上是”即是“不是”了。
……但为什么乐医生的语气要那么惋惜、听起来那么压抑?
我无意识的将笔记本卷成筒状,紧紧的、用力的掐在手中。
乐医生没有再直视我的眼睛,他垂目看着地砖,仿佛那里生出了什么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
做了坏事的是他跟阿密,但在我一番逼供之下,反而像我在欺负他了……
乐医生不告诉我一定是他有难言之隐,他有对我的病情的考量,我这样武断地逼问他即是明摆着不信任他……是我错了吗?我年纪比他大,本来就不应该对他那么严厉、要让他一点……
我低头,两人、不,三人都沉浸在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难过气氛之中。
在这难受又沉默的尴尬氛围下,我感到阿密正蠢蠢欲动,很想说些、做些什么打破僵局。
是不是……让阿密出来接手会好一点呢?
阿密……对了,阿密!虽然我跟乐医生不是恋人,但阿密他……
我突然觉得所有事都接通了线、都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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