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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苍皮笑肉不笑道:“大灾之年嘛,阖府上下都得节衣缩食。不成敬意,惭愧惭愧!”
刘庆道:“老相国如此忧国忧民,以身作则,克俭奉公,令人敬佩呀!”
毛苍连忙起身拱手道:“主公过奖了!”
管筇道:“老相国守国十年,日夜操劳,身心两累,确是不易矣!”
“老臣焉敢居功!只是十年来,老臣确是殚精竭虑,废寝忘食。常言道:‘在其位,谋其政。’老臣蒙圣上和主公恩宠信任,岂敢爱惜残躯,懈怠偷闲,不过任劳任怨,恪尽臣道而已,不值谈起。”
刘庆端起一盏酒,笑道“如此说来,小王真得好好敬你一敬喽!”
“不敢。那岂不是要折杀老臣了!还是老臣敬主公才是。”
“老相国不必多礼。你我虽名为君臣,实则同事一主,同守一国,礼数过繁,反见疏远了。”
“那是主公礼贤下士,老臣岂敢僭越!”
酒过三巡。刘庆又道:“前日在客栈时老相国曾言要与小王新建王府,不知建府之金约需几何?”
“粗略算过,约需黄金五千两。”
“哦?这么多!”刘庆皱起了眉头。“哎呀,那要待何年何月方能筹齐?”
毛苍闻言面有喜色,心想小王爷到底还是动心了,便道:“这个嘛,主公无需担心,老臣久已备齐矣。”
“是么?难得老相国费心!”刘庆淡淡一笑道:“这么说,小王现在若要建府,相国现在就可拿出现金?”
“那是自然,只要小王爷示下便可。”
刘庆诡秘一笑,道:“不知可否将此金先借与小王一用?”
毛苍心下一惊,忙问道:“主公有何用途,需如此巨金?”
刘庆冷下脸,道:“怎么,莫非老相国不肯相借?”
“岂敢。”毛苍见刘庆有不悦之色,忙道:“王国乃主公之王国,国库之金乃主公之金。只是……”
“那岂不就好说了!”刘庆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道:“明天烦请老相国将此金送至王府便了。时辰已不早了,小王还另有他事,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打搅吧。谢老相国款待了!”言罢站起身,与管筇离席而去。
望着刘庆渐渐离去的背影,毛苍咬紧牙关,半晌无语,只将一枝竹箸一折两截。
八
六安王刘庆略施小计,从相府“借”出用于兴建王府的五千两黄金,差人分东、北两路,到庐江郡和九江郡购粮,用于赈济灾民。此事按下不提。
是日,刘庆与管筇从已换上“六安王府”匾额的原衡山王府中走出,一路打听,来到位于南街尾处的“中尉府”。
六安国中尉邵仲,闻说六安王爷驾临,从病榻上滚落下来,纳头便拜。
刘庆连忙将邵仲搀起,道:“将军贵恙在身,不必行此大礼。就在榻上说话吧。”
邵仲道:“微臣闻说主公之国,可恨染疾在榻,未能叩迎,万望主公恕罪!”
刘庆道:“将军贵体违和,何必拘礼。安心养病才是。”
邵仲闻言,热泪盈眶,道:“谢主公。微臣何德何能,敢劳主公屈尊枉驾,岂不折杀微臣矣!”
刘庆笑道:“将军此言差矣!盖因小王久未之国,致使将军因国事操累,积劳成疾,吾心中甚为歉疚,早该登门探视。‘屈尊枉驾’之言,却又何从说起?”
邵仲闻言,甚为感动,道:“微臣早闻主公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
管筇见邵仲面色焦黄,道:“将军所染是何贵恙,郎中都有什么说法?”
邵仲道:“这位想必是管先生了?在下之病,已有三月之久矣!虽经多位郎中看脉,说法却不尽相同,现今便以伤寒症治之。”
管筇捻须一笑,摇摇头道:“不像不像,老朽早年也曾学过几日医术,可否为将军请一请脉?”
“是么?”邵仲大喜过望,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管筇伸出三个指头摁住邵仲的手腕,半晌,方徐徐出了一口气。
刘庆急问道:“如何?”
管筇道:“邵将军之疾先系由寒气侵蚀所致,本无大碍,后不知因何事动了肝火。致以寒火相煎,血气逆行,由心至脾,由脾至肝,最终肝火旺而心气虚,饮食不思,分泌失调。先前的郎中均以伤寒医之,药不对症,自然收效甚微。”
邵仲大为惊异,道:“先生所言,甚是相似也!”
刘庆急问道:“先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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