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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也记得父亲曾经说“蓝天那里也有一幅”,然而他脑海里都是孩提时混乱的片段,无法连成一个完整的线索。
命运似乎就此停摆。
直到他大学毕业后的一天,电视新闻里讲蓉城盛安集团在北京地产界以黑马姿态崭露头角,盛安集团鲜少露面的董事长穆慎行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是的,他当然记得,记得他的脸,至死不忘。
不管他变得多么的富有,多么的考究,多么的道貌岸然,对于他来说,始终都能一眼看透他冷酷残忍的灵魂。
感谢上天,能让他再次找到他,他的生命可挥霍的已经不多。
所以后来,他敲开了李警官办公室的门。
他要帮警方抓到这个人,也要为自己找出那幅画背后的真相。
还有什么好等的呢?他并不想埋怨命运或是愤世嫉俗,他只是一个想知道当年所有事情的原因,一个仍然对公理抱有希望,并且愿意付出一切阻止这种罪行的人。
就让他亲手撕开这个魔鬼一切完美的伪装,哪怕用尽自己剩下的所有的时间。
也许等他以后见到上帝的时候,可以跟上帝开开玩笑并愉快地坦呈自己的心,毫无遗憾。
但求无憾。
第17章 17
海城在苍茫时间的缝隙里陷入回忆,往事萧索,寂寞沉淀,他的心却是如此平静。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打下深邃的侧影,笼住了他眼底的叹息。
他收起那些不愿翻动的过去,打包放好,锁上心房仓库的门,低头看蓝染。
属于少女的明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带着担忧和一抹惘然。
她放开他,而他却因为这温热的离开而心口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蓝染面对着这个一瞬怆然的男子,想到的却是自己的人生。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有着无法言说的创痛,这么多年她都安静开朗地长大,那些从来不曾向任何人诉说过的孤独此刻像终于找到了同类,她知道在海城看似轻松的几句话里,隐藏着怎样的悲伤。
“这块表,是我妈妈的。”蓝染抬起左手手腕,纤细的皓腕上带着一块老式的梅花手表。
海城看得出,那块表足有二十年的历史了,样子老旧,是典型的老版。
蓝染抚摸着表盘,轻声说:“你说八岁的时候父母都离开了你,那一年我三岁,我爸爸就是那年出的事,一直病到现在,都认不出我来。我妈妈是生我时难产死的,我也没有见过她。我想,大概我比你还更糟糕一点吧?”
她嘴角微微上翘,形成美好的弧度,眼中却只是伤感。
“这是我妈妈的表,她唯一的遗物。”
海城看见她低垂的头,柔顺的发丝遮住迷蒙的眼睛和纤细的睫毛,心像被瞬间攫住,细细的疼从心口蔓延到四肢,情不自禁想伸手去碰触那脆弱的眼睫。
蓝染却在此时抬头,他立刻收回手来,侧过脸去掩盖一丝慌乱,又重新面向她说:“你比我坚强。”
蓝染婉然一笑,浅浅摇摇头,忽然觉得这个她的“研究课题”有没有研究结果并不重要,寂寞的人生路上有了个同路人,有什么不好?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安静的气氛却有温暖的心意相通。
海城渐渐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蓝染刚才说她的爸爸蓝天出事也是在他家出事的同一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跟蓝天是好友,所以这一切应该不仅仅是巧合。
他凝视蓝染,目光复杂,现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该怎么办才能让她不会受伤害?他们已然都在局中。
“你说你那幅《咖啡馆》是你父亲带回家的,那么你知道这幅画的渊源来历吗?我们为什么能进到这里,而且这么久以来就我们两个人可以这样自由出入?”
“不知道,我一直想找到谜底。”海城说,心中默默道,当然,这个谜底有一个人最清楚——那就是穆慎行。
“这样……”蓝染重新打起精神,美目神采流转,握拳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知道原因的!”
海城笑起来,附议:“当然,我绝对相信蓝女侠!”
在往事中不可自拔并不适合他们,自怨自艾不是他们的风格。
蓝染说:“好吧,为了配合我的行动,你先答应给云流月拍封面吧,我也好交差。”
海城想了一下,点头:“可以。不过时间我会通知他们的。”
蓝染欣喜:“多谢大摄影师!”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蓝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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