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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自斟自饮,浑当三人没有来过。便在这时,坐堂已带领几名伙计将酒菜送上,上官钧等不敢再放肆,忙起身遣退,但那坐堂只将众伙计带了下去,酒菜却硬是留下了,上官钧等自不敢擅动,私下里暗问同门兄弟此中宴饮的原委,却没人能答得上来,但觉各人神色冷肃,气氛凝重,也料知不会是好事,当下也是手按长剑,凝神静听。
“上官老儿,请问我的琴艺如何?”东首弹琴的汉子右手用劲在琴弦上一拨一拂,随即便停下指来,歌声应弦而止。上官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只听得东首那人又道:“对了,师父常说他的兄弟只懂剑理不懂音律的,纯粹一介山野武夫,既然听不懂琴声却又何故在这里装作听琴这么久呢,我今日可真是对那个什么牛弹琴了,哈哈,哈哈!”他挥手支开歌女,那歌女如临大赦,低着头急匆匆地跑了下楼。
饶是上官玄涵养再好,听了这番话也是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劲力到处,已将桌缘拍下了一块。周围那些原本故作闲暇的栖霞剑弟子见上官玄拍案而起,都急忙站了起来,纷纷聚到官玄两侧,手按长剑随时待命,上官钧更是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只听得上官玄怒道:“楚琴声,上官印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按理你叫我一声师伯也不为过,你如此目无尊长,也是上官印调教出来的么?”
“是么,广陵剑在江湖中似乎比栖霞剑更受推崇,照理说你这个栖霞剑掌门叫我这个广陵剑掌门一声师兄也未尝不可,更何况我师父叫上官丝桐,你弟弟叫上官印,两者毫不相干。”其时江南之地师徒名分甚严,徒弟提到自己师父姓名时往往都带上“名讳”、“讳称”等字,绝少有直陈其名的,众人只道终南一带风俗有别于江南一带,当下也不以为意,不过江湖中人都知道,上官丝桐是上官印在创立广陵剑后改的名字。楚琴声一番强词夺理有意刁难,早引得栖霞剑众人怒目而视,楚琴声嘿嘿一笑全当不见,只见他又在琴弦上轻轻挑了一下,续道,“师父他老人家常常记挂起你,常常提起你的好处,在临死前还不忘托我来看望你,他老人家说《七弦要略》的外篇还寄存在你这,所以让我来取回焚烧给他,我本想你们兄弟情深,你借去的东西送你也就算了,但师父既有此遗愿,做徒弟的自然要尽心尽力地办到,否则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你说是吧,上官老儿。”
原来上官两兄弟在二十三年前用计谋得了剑术奇书《七弦要略》,《七弦要略》分内外两篇,外篇是剑谱,内篇却是琴谱,内外篇分刻于琴底长宽的两张铁券之上。上官玄颇好剑法不好琴理,于是自己取走外篇,而将内篇留给上官印,上官印虽懂点琴理,但江湖中人自然更渴求剑谱,是以要求与上官玄更换,上官玄哪里肯换,是以上官印忿恨不已,无奈武功剑法不及兄长,故只好###气吞声。上官玄靠修习《七弦要略》外篇上的剑法,剑术大进,在江湖中声名鹊起,后来上官印又向上官玄索要剑谱,上官玄依然不肯,于是上官印就愤然而去。
上官印心想当年七弦郎君秦晟的七弦剑气如此了得,非外篇上的剑法所能比及,内篇应该不至于只有瑶琴之法,于是就藏身于终南山终日研究《七弦要略》内篇,原来内篇上确实蕴藏着一套上乘的七弦剑气心法,三五年后上官印内功勇猛精进剑法也大有所成,再加上琴艺的长足进步,于是上官印便在终南山创立了广陵剑,为求风雅,自改名为上官丝桐。内篇上记载的只有如何修炼七弦剑气的心法,至于如何像七弦郎君那般运用瑶琴击发七弦剑气却无记载,上官丝桐回忆揣摩当年七弦郎君的剑法招式,在拨弄琴弦之际暗运内力,隐隐亦能射出无形剑气。但此等剑气比之当年七弦郎君的剑气自是大为不及,伤人则可,杀人却尚为不足,江湖中人都以为是上官丝桐内力修为尚嫌不够,却不知是他未得其要。上官丝桐自称触类旁通,又将这一套剑气法门运用到了诸类丝竹管弦之中,虽说也有其独到之处,但终不免有牵强附会之嫌,
远在金陵的上官玄闻知上官丝桐得益于《七弦要略》内篇而武功大进,便厚起老脸往终南山见上官丝桐,意图用手上的外篇换上官丝桐的内篇,所谓彼一时此一时,上官丝桐自然不肯相换,并不失时机地羞辱上官玄道:“反正你看不懂琴谱,即使换给了你,你也学不到内篇上武功,倒不如你加入广陵剑,拜我为师,我一高兴或可将内篇上的武学传授于你。”一番话直气得上官玄暴跳如雷,也不再顾及兄弟情面挥剑上前便与上官丝桐厮杀。
当时上官丝桐武功已远在上官玄之上,一战下来上官玄身受重伤步履维艰,上官丝桐却毫发未损神采飞扬。总算上官丝桐尚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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