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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体验到他曾经的经历。
哪怕只是冰山一角,至少也靠近了一些。
所幸日子就像擦玻璃,总是越来越透亮。
渐渐熟悉了情况之后,一切终于慢慢步上正轨。课程虽不轻松,却让我找到了很久不曾有过的挑战感。
半年多后,骆鹰再度背着个大包来找我告辞。
我看着他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的模样自然不忘说点风凉话嘲笑他一下:“出柜的代价有点大吧?我说骆先生啊,您干脆留在这里,当悠哉的tuger股东算了,别去糟蹋人小江了。”
他不甘示弱的瞪我一眼:“我会把阁下的意见转告给暮的。”
“……”我识趣的闭上了嘴。
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迟暮回来的那时候,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的样子。
那个不爱诉苦的家伙,到底一个人承担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的眼睛突兀的酸涩起来。
当时我决定出国读MBA,一方面是为了完成当年的梦想,而更大程度上其实是一种逃避。
我甚至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哪怕等我回来时他已经迫于现实的压力另有归属,我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
至少我们曾经真的有过感情。
可我是不是忽略了,仅是迟暮出柜这件事本身,就已经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定。
因为之前的阴影我就懦弱的当起了惊弓之鸟,对他又何尝公平?
晚上再度和迟暮通话时,我问起了早该关心的问题:“你和你爸妈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他明显的讶异:“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大惊小怪。”我不屑的鄙视他一下:“关心下岳父岳母,不行吗?”
他沉默了半天,突然笑出声:“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就知道这家伙口风比什么都紧。
没关系,来日方长。
我想了想,又换了话题:“骆鹰要过去了,小江最近怎么样?”
“嗯……”他拉长了声音:“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我默默的用腹语说了声操。
“话说,”迟暮接着问:“听落伊克说,法国的假期不是多的很嘛?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
“回来?回来做什么?”终于找到了报复机会,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装傻:“这里多好啊,我还想在这呆到天荒地老呢。”
“许岸!”他重重念了遍我的名字,就像说起仇人一般的咬牙切齿,然后果断且坚决的挂了我的电话。
嘿嘿,看来某个闷葫芦这下是真被惹毛了。
第二天上课我仔细查了下进度,手头的CASE大概在半个月内可以结束,之后就是businessplan的部分,这中间倒是可以腾出个时段回国一趟。
于是我立即订了十五天后的机票。
但可恨的是,接下来整整半个月,某个年纪这么大心智却依旧停留在小孩水准的闷葫芦显然是在赌气,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一个。
我又分别打给小江和骆鹰,那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授意的缘故,口径出奇的一致:迟暮一切安好,其余一概不知。
只是我怎么听那口气都有点讽刺我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飞机起飞的前一晚上,下课后我与小组里的另一位法国同学同行,快到我住处我们礼貌的告别时,他自然不忘遵循法国传统的礼仪模式给我来两个响亮友好的贴面礼。
目送着他离去,我一回头,竟赫然看到某人正准确无误的靠在门口,带着一种相当不是滋味的表情。
“你……”我揉了好几下眼睛确定我并不是因为思念过度出现幻觉之后才结结巴巴:“迟暮……你怎么……”
他懒懒丢了四个字:“我放假了。”
靠!早知道当初不怂恿他继续当老师了。
“看来我挺多余的,你一个人活的滋润的很哪,”迟暮阴森森的看我:“和外国友人的情谊,还真感人啊。”
“那是!”我大言不惭:“我这是增加国际交流维护世界和平。”
他口气酸溜溜的:“当超人的感觉如何?”
“很好啊。”我瞟他一眼:“美不胜收。”
“你……”他脸色顿时铁青。
我笑着掏出钥匙开门,把他拉进房里,门刚一关上,某个野蛮人就直接把我给按到了墙上,火热的亲吻紧跟着铺天盖地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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