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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冲到窗边,把窗户拉开,抻着脖子朝外看。
把能看见的地方张望了个遍,却根本看不见猫头鹰的影儿,也辨不出来,声音是从哪个地儿发出来的。
嘎嘎嘎嘎的笑声持续了有一分多钟,骤然停了,小区又恢复了安静。
彭扬河站到我旁边,朝外张望了几眼,拍了拍我肩膀,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乌鸦叫都能让你蹦起来。”
我慢腾腾的关上窗,跟他解释:“彭哥,那不是乌鸦叫,是猫头鹰在笑。”
彭扬河乐了,“猫头鹰笑,那是以前老辈人瞎说的,这你也信。”
“是真的,彭哥。”我想了想,给他讲解,“乌鸦叫,是这样的,呱嘎呱嘎呱嘎,这种式儿的叫法。刚才是嘎哈嘎哈嘎哈,还带着颤笑音儿,跟乌鸦叫完全不一样。”
彭扬河点着脑袋,眼里全是笑,“你学乌鸦叫可真像。”
我抽了抽嘴角,正了脸色,“我说的是真的,真的真的,彭哥。”
彭扬河敷衍我,“好好好,你说的是真的,是我听叉了。”
我特想跟他争个对错出来,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坐回沙发之后,彭扬河扯开话题,开始教育我。
他让我老老实实报个学习班,学点儿手艺或者技术,学成之后,正正经经工作。
他又说,如果我不愿意学东西,就找个地方上班,做收银员也好,服务员也好,能养活自己就行。
我不停点头,连连表示赞同,心里头却可劲儿的喊着不不不。
让我正经工作,相当于让牛吃肉,让狼吃草,这完全不合理,也不可实现。
我这人,天生就不是个走正道的料。我不喜欢受拘束,喜欢冒险,一肚子花花肠子,非正义感十足。
总而言之,我就是不爱正经上班挣小钱,我就是喜欢冒着风险偷大钱。
彭扬河九点多走的。
临走前,他再三叮嘱我,让我别乱跑,别瞎折腾。
我点头再点头,跟个光会点头的玩偶似的。
彭扬河一走,夏渊立马从屋里闪了出来。
他不喜欢彭扬河,所以在彭扬河进门的时候,就溜卧室去了。
夏渊阴阳怪气的问:“菜好吃么?”
“老好吃了,绝了!”我竖起大拇指,赞美彭扬河做菜的手艺。
夏渊瞅我一眼,“我跟你说件事情。”
“说吧,我耳朵开着呢。”
夏渊说:“你那会儿听见猫头鹰笑了吧?”
“对啊,听见了,笑的可真难听,渗的慌。”我点点头。
夏渊坐到我身边,沉着脸簇着眉头,像是跟地主讨工钱的长工似的。
他抿了下嘴,“那只猫头鹰是循着你的味儿来的。”
“什么?”我瞪圆了眼睛,“我的味儿?我什么味儿?”
我嗅了嗅手和胳膊,抬高胳膊嗅了嗅腋窝,又扯了衣服嗅了嗅。我身上,除了香皂味儿就是菜味儿,没别的味儿。
夏渊说:“你闻不出来,动物能闻到。你身上的味儿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味儿?酸了的人肉味儿?不可能吧。”我皱眉,捏着胳膊上的肉,“我皮肉紧实,挺鲜活的,不可能发酸啊。”
我狐疑的瞅着他,“你该不会是忽悠我吧?”
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我突然明白过来,“我懂了,我懂了,这猫头鹰肯定是你招来的。你担心我不帮忙,所以窝屋里想歪点子,想把猫头鹰这个事儿扣在我头上。你知道我不懂这个,所以就胡说八道,给我扣黑帽子。”
“我就说么,我那会儿进门,你笑的那么假,肯定是有事儿要让我办。这会儿,你想到歪歪招了,就把假笑给撇了。”
夏渊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神也更锐利了,“我没必要骗你,我说的是真的,外头那只猫头鹰就是循着你身上的味儿来的。”
我翘了二郎腿,丢儿丢儿的摆动着小腿,“你这么说,可一点儿都不合理。天下那么多人,味儿怪的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只闻到我的味儿啊。远的咱不说,就拿近的来说,旁边东星小区刘二姑,那可是个能看见鬼神的,虽然有时候失灵,但绝对有点儿道行。刘二姑身上的味儿,保准比我另类,比我浓。猫头鹰放着刘二姑不找,来找我,你觉得,可能么?”
我歪鼻子斜眼,继续说:“再说地气这个问题。猫头鹰突然来,肯定是因为地气儿变差了。咱红星小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