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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乃是公主下凡,公子可知?”陶文故做惊慌道:“才听道长说起,实是晚辈三生有幸!”道长道:“公子既知莲花身份,那聘礼彩金之类可做得体面些,不可低了公主名头才好!”陶文道:“道长见谅!晚辈自幼家庭贫乏,今蒙家兄师父不弃,寄居门下,何来体面聘礼?若蒙莲花不弃委身于我,晚辈自幼也是熟读圣贤,他朝定当考取功名,绝不负道长厚爱就是!”
道长说:“话虽如此,古往今来,焉能有无聘而娶之理?”陶文无奈道:“聘礼委的没有!”道长道:“公子家庭贫困,贫道怎不理解?既如此,贫道就再做个道理,公子若拿的三件物事来下聘礼,莲花嫁你长沙去,贫道分文不受!”陶文喜道:“不知是那三件物事,晚辈包管尽力寻来!”道长呵呵笑道:“乃是:山大猪头,斗大鱼鳞,和桶大虾脚!”
陶文天听说唬了一惊!说道:“道长敢情说梦哩!这虾不过寸!鱼不过尺!猪不过丈!焉能有山大猪头,斗大鱼鳞,桶大虾脚?道长若是这等为难!交晚辈实无处寻访?”道长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公子若寻得这三件物事来时,再说其他,不然时,莲花就轮不到你拉!这世上俊俏后生可不在你一个。”
陶文听说无奈,请辞道长出来,自思:“想是注定我与莲花没得缘分,此三件物事莫说没有,就是有时;也没处寻哩!”心下嗟叹!忽见莲花走来问道:“公子,我师父和你说甚话来?去了这许久。”陶文叹道:“莲花呵!注定我与你无缘哩!”莲花道:“公子何出此言?”陶文道:“家师恁般为难,索要聘礼,我说家道不富裕,无钱下聘,他又讨要我三件物事,若寻得来时;准你嫁我!”
莲花问:“什么物事交你这等烦恼?”陶文道:“却是山大猪头,斗大鱼鳞,和桶大虾脚,故此烦恼,没寻处哩!”莲花听说呵呵笑道:“公子呵!要寻此三件物事又有何难,烦恼怎地?”陶文道:“你也说梦哩!叫我那里去寻也!”莲花道:“你只依我言语去做,此三物包管寻来!”陶文道:“怎么说?”莲花笑呵呵地话不一习,说出一个道理来!陶文听说良久无语!问道:“莲花此话可是当真!莫交哄我才好!”
莲花道:“公子说甚?我已倾心于你誓要白头!怎么哄你?你只依我言语便是!”陶文半信半疑,别了莲花,仍至洞庭湖边,挽起裤脚,手把只瓢。行至湖水没膝处;把湖水望岸边只管泼,边泼边念:“我一下泼一尺,十下泼一丈,一伯下将龙王爷泼在岸边上。”
咦!他外面这一泼,没甚打紧。却把个湖底洞庭龙宫搅得摇摇晃晃!洞庭龙君即时升殿,广聚群臣,问道:“今日可是湖水涨潮?为何宫殿这般摇晃?”众臣道:“就是涨潮,亦不该这般摇晃!莫非是有蛟族入侵,要夺我龙宫哩?”那龙君听说战兢兢地谓龟丞相道:“丞相啊!你一向胆大,今日便是你显威之时,果去外头看看,是否蛟龙来侵?好打哩!”
龟丞相听说,亦是害怕!只化做乌龟,把个头探出湖面,去那岸边看得真切,不敢上前,急回龙宫报道:“告大王!没甚外族入侵,乃是一书生在那厢泼水,要净我洞庭哩!”龙君道:“量他一个书生与我有甚恩仇,要净我洞庭?此事必有古怪!列位在此相侯,待我问他去来!”
遂推波跳上湖面,变做一个渔翁,白发苍苍,赤一双脚,头顶斗笠,背支钓竿,腰别竹篓,径奔陶文做歌而来。歌曰:
“洞庭草色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界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银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怡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稳泛沧江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弦独啸;不知今昔何昔?”
陶文正然泼水,忽听得有人做歌而来,抬头一看,是个渔翁。龙君停脚问道:“那个书生,你在做什么?”陶文笑道:“告公公!我在泼水净湖哩!”龙君哈哈笑道:“你这书生,敢情痴呆?这八伯里洞庭,上纳四水,下吞长江,岂是你一瓢焉能泼净乎?”陶文笑道:“公公此说书生怎么不知,书生所以如此,实出无奈也!”
龙君把手招道:“你且上来说话,怎么就无奈,来净洞庭?”陶文遂上岸来,说道:“书生乃是长沙人,因要讨湘潭莲花为妻,因书生家道不富裕,无钱下聘。莲花家师便讨要我三件物事为聘,方准其婚!”龙君掳须问道:“是那三件物事,使你有此动机?”陶文笑道:“说来惭愧!恐公公笑话耳!却是山大猪头,斗大鱼鳞,桶大虾脚。”
龙君听说,果然大笑!问曰:“元来如此,又是何人指示你来此净湖?”陶文道:“正是我那未过门之妻子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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