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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天暗暗定下心计,道:“佩服佩服,原来姑娘乃名将的亲属,怪不得受到了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只是,姑娘想必身怀武功,为何不逃呢?”
盛秀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兄长盛广,还有两个弟弟,盛天、盛夏三人都被关押在军牢之中,我若只顾自己的性命独自逃走,他们都会被处决。”
盛秀兄妹的名字很有意思,姓为“盛”,名为“广秀天下”的谐音,朱云天心想,盛文郁想必也不是寻常的武夫了。
“呵呵,姑娘重情重义,此等情怀让我更加敬仰,但姑娘就这样徒劳的呆在风月之场,糟蹋自己的身体,也并非上上之策,谁都知道蒙古人对我汉人的压迫剥削极为惨忍,我料你那三兄弟早被官军杀了,只是给你一个虚无的牵挂而已。”朱云天信口开河,为的是骗她听自己的话,赶紧逃窜了事。他才不想管那三兄弟的死活,有这一个妹妹足够了。
盛秀被说中了伤心之处,禁不住泪如雨下,道:“依公子之见,我当若何?”
朱云天站起身,捉住她的手,道:“跟我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火坑,他日为你兄弟报仇雪恨,否则,你不但保不住他们的命,自己也会沦为军妓,苦命一生。”
周德兴见老大作意气风发的豪侠状,心中大为感佩,大哥真他妈会演戏,可怜这女子的三位兄弟,明日便将死于非命了。
“大哥,以属下之见,这琴月楼戒备森然,硬要冲杀出去,很难成功,弄不好我们二人还会陷落在此,我看,不如回客栈叫了兄弟们前来,一同下手!”
周德兴说得很有道理,这样可以保证成功率,至少先自保,再求帮这女子脱险。但朱云天另一计较,定银已经交上了,此时突然离开,老鸦难免要生疑,若等到明早,怕是时间上来不及,总不能白天动手吧。再说了,明晚又如何?难道要再交五百两银子?去他妈的,当老子是银行啊!
“不可,我们现在就走,棋行险招,方生奇效!也顺便省上三百两银子。姑娘,你脚下的功夫如何?”他差点把嘴凑到盛秀的娇嫩的红唇之上。
盛秀眼见要逃,激动不已,连忙道:“公子放心,我会些轻功。”
朱云天是真的放心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烦劳姑娘跳楼的时候抱着我,本公子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轻功。”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盛秀被这句玩乐的话逗得扑嗤笑了:“公子说话真是风趣,小妹一定尽力而为。不过,小妹亦有疑虑,前几次小妹曾试过要远走高飞,但均被这琴月楼的打手捉回,虽未丢了性命,却经受了不少毒打不知公子有何妙策,可以骗过这些武功高手?”
朱云天笑了,瞅了一眼周德兴,道:“我们分两路跑,分散对方的兵力,要尽快去龙津桥的天字一号客栈,跟我的部下汇合,然后大家尽快从汴梁北门出城,你可女扮男装,混在我的仆人之中,在城门口亮出腰牌,当可过关。”
听到这里,盛秀倍感轻松,周德兴却已经汗如雨下,老大这意思,明摆着是想让他当做一个分散琴月楼兵力的诱饵了。
果然,朱云天就是这般安排的,他要跟盛秀先行逃跑,让周德兴断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跑向相反的方向。至于如何才能把追兵吸引到周德兴的方向,小坏种让周德兴自己看着办。
“大哥,我”周德兴感觉今夜小命不保也!
“你什么你,只能如此了!妹妹,我们且先喝完这杯茶,听你弹奏一曲,以迷惑对方,如何?”朱云天当此冒险之际,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尽管他亦是忐忑不安,毫无把握。
盛秀爽快地应了,款款走到琴旁,弹奏起来,琴声舒缓雅致,很有一种风花雪月的感觉,外面的人听到了,均是扬起耳朵细细品味,仿佛从中感到了一丝的忧虑,又有一丝的欢喜。
琴为心声,表达了盛秀在面临这样一个机遇时的欣喜、焦急与揣测不安。但在局外之人听来,却成了一个处女在面对贞节将失时的期待与恐惧之情。
弹奏了约半柱香功夫,朱云天悄悄打开窗子,朝下面探望,观察情况。
从此窗跳下去,经过一段宽阔的街面,便是数条深不可测的巷子,若能跑出约翰逊的速度,成功的机率应在80%左右,即便被抓,他也可以拿出腰牌来震压这小小的琴月楼。
街上人渐稀少,偶有人骑马经过,像是过路之客,没人注意这间琴声飘渺的声色场所。
朱云天见机会差不多了,猛然打开窗子,跑过去牵了盛秀的小手,很男子汉大丈夫的轻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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