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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长相了吗?”这是关键所在。
“这个嘛,其中一人年纪甚轻,有轻浮骄狂之相,很像濠州的朱云天大人;另两人脚步矫健,似有功夫在身,看样子是他的侍卫。”心腹如实汇报。
“啊呀呀!我的妈呀!你怎么不早报来?”撒里不花气得狂叫。多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以后再想杀朱云天,估计得等到下辈子。
心腹吓了一跳,忙道:“将军不是说莫扰你的雅兴么,属下”
撒里不花已经蹦了三尺高,一脚把他踢翻,“去你妈的,快滚出去!”他抽出宝剑,在屋里对着桌椅狂砍一番,依旧泄不下心头怒火。
“原来是朱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昨夜,韩嘉纳笑着把朱云天迎进了内室,命人在外小心守护,莫放任何人进府。
他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好象算准了朱云天要来似的。
朱云天对他这种超然而且智慧的风范深感佩服,内心里生出了一种敬意。中国历史上绝不缺少人才,可惜没人善用罢了。即使宋亡时有十几万儒士自杀,汉文化的精英分子死掉了一多半,残留下的这一小撮火苗仍然催生了不少治国的不世之才。像韩嘉纳、贺惟一这些人虽为蒙人卖命,心中想实现的仍是儒家理想。
“我来找韩老师随便聊聊,不行啊?呵呵,上次仅是廖廖几句,小生就已经被老师的深明大义所折服了,别后这十数日,小生一直挂念啊!”他这招叫以情动人,恨不得扑到韩嘉纳怀里大哭一场,诉说对他的“思念”之情。
韩嘉纳笑了,他的第一印象没错,朱云天确实机灵过人,不以常理出牌,看似荒涎不经却步步直指要害,颇有些鬼才的风范。这一点,他写给贺惟一的书信中已经提到。
“朱大人幽默风趣,这份轻松洒脱更是难得呀!老夫很是喜欢。我听说朱大人近日麻烦不断,怎么有心情跑到我这儿大谈咱们的君子之交呢?”
“厉害!原来您都知道了!确实,我现在需要韩老师的指点!”朱云天见这老东西率先开门见山,也就不再俗套了,把红巾军跟他过不去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他隐瞒了胡思福等人来自未来社会的事实,只说红巾军擒住了他,威胁他,让他做朝廷内部的奸细,替他们通风报信。不然,随时都会干掉他。
“韩老师,我就是死也不会做这种事啊!”朱云天夸张的对天盟誓,显得自己绝对那个忠义两全,“不过,我这忠可并不仅是对朝廷而言啊,我是个汉人,汉人自当遵守儒道,儒道中最讲究的莫过于是诚信忠义,我哪能脚踏两条船!”
朱云天发誓的时候喜欢眨眼睛,事实上,如果他能去掉这个坏毛病,一定可以当个很出色的演员。
“你打算怎么跟他斗?”韩嘉纳脸上除去了笑容,逐渐严肃起来。这符合古代大儒的标准,一到关系国家危亡的时刻,不绷脸都不行。他虽是汉人,但忠臣不事二主。他是元顺帝的臣子,红巾军只能做他的敌人。
“这不,来向您老请教来了。”大帅同志异常谦虚,“小生琢磨着,得想个办法调集我朝的精锐部队,集中优势力量,对这批毁坏民生朝纲的黑帮进行彻底的消剿,不知韩老师意下如何?”
“嗯,对啊,老夫并无调兵之权啊”
“韩老师过谦了,小生欲向陛下请旨,派兵助我一臂之力,但小生在朝中人微言轻,说话并不足以为人信,恐怕朝中犹豫几月,调查什么的一顿忙活,等兵过来也为时已晚了,所以嘿嘿嘿。”朱云天的眼皮眨得越来越快,图龙和徐达都快看不下去了。
韩嘉纳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小子,想不到老夫还有点价值。嗯,我这就书信一封,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大都的太平府,连同你的上报公文,由贺惟一大人上奏天子,想必对你会有些帮助的。”他现在被撒里不花严密监视,很难送信出城,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多谢韩老师,不过小生另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老师在书信中莫提红巾军,只道其为白莲教的分支即可。”这是朱云天一个很重要的小算盘。
“为何?”果然,韩嘉纳很不解。
朱云天狡猾的说:“小生也是迫于无奈,凭空多出一支名为红巾军的叛逆,我怕朝中因此引起混乱,您想,现在各地到处都是起义军,朝廷已经够烦的了”
韩嘉纳笑了,“你想得真周到,那就依你的建议。”当下书信一封,装在一种专用的竹筒中,封了蜡,缠上了丝带,交给朱云天。他在信中除了提及这件军务之下,另有对贺惟一的请求,希望他不遗余力,为这个年轻的汉人军官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