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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竟然没死,你真是命大啊!”
“母亲,”我抬起头,对上她恶毒的双眼,“儿媳以前年轻气盛,不知好歹,让母亲你生气,你尽管惩罚我一人就是。为何要诬陷我的哥哥谋反?我的哥哥和我的家人都是无辜的。”
她发出阴仄仄的笑:“只是杀了你一人?难道我会等着你那莽撞无能的哥哥为你报仇雪恨吗?王萱,你知道你为何会招此大难吗?因为你把野心写在脸上。”
我微微一笑:“母亲,儿媳安分守己,不是你想的那样。”
韦太妃哈哈大笑着说:“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滑稽的笑话。王萱,你若安分守己,怎会在圣上面前搔首弄姿?”
我无语,静静地凝视着她。自己何时在李昂的面前搔首弄姿了?
“我并没有冤枉你。你可知你那哥哥王威,在长安城最大的赌坊输了三万两白银。他不敢告知你,是瀍儿为他还清所有债务。你又可知你一个女子,与道士私通,秽乱春闺。与幕僚亲信擅议朝政,触及皇权……你兄妹二人在人前败坏我儿的名声,却让我儿为你们收拾烂摊子。你把整个颍王府搞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让全天下人看我儿的笑话。你不是妖妇是什么!”
在韦太妃眼里,我是一无是处的。自知不能令她对我改观,只想告知她真相:
“我想你并不了解我,单凭你那有限的调查就妄图给我安下罪名,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哥哥好赌,我屡次奉劝,可他依然我行我素。我与青灵没有做过苟且之事。至于擅议朝政,我想并无不妥。你也知道,现在的李氏江山被什么人掌控在手中!绛王李悟又是被什么人杀害的!我只是想为五郎分忧,除掉那些越权的宦官!至于你说的在圣上面前搔首弄姿,更是无稽之谈。不知道母亲是听信了哪些小人的谗言?”
我停下来,将香囊拾起揣在手中,接着说道:“母亲,你的儿媳都是为了你和五郎好。如果你肯放下成见,儿媳愿意忘记前尘往事,既往不咎。”行过去,把香囊交到她的手中。
韦太妃继续把玩着香囊,含笑说:“王萱,你既聪明又口齿伶俐,你能迷惑瀍儿的心,但你蒙骗不了我。除去越权的宦官只是你的目的之一,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你自己。因为你害怕,你在朝中就犹如一叶孤舟,仰仗着瀍儿的宠爱顺利地行使。可你觉得还不够快,还不够安全,还想要许多子船保护你航行。最终达到你那肮脏的目的!”她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红润起来。
“母亲,你把我想得太聪明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准备离开了。
她怒目看向我:“王萱,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得到你所想要的。我早就为你谋划好了一切。从你献舞那天开始,到你死那天,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她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就像幼时我的哥哥那样,咳嗽得整个脖子都红通通的,喘不过气来。
我停下脚步,淡淡一笑:“母亲,儿媳劝你一定要放宽心。现在正值春夏之交,最容易感染风寒了。你若不宽心,怎能等到五郎登基为皇的那天呢?”
“你——”她气恼地指着我,“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又静下来,笑道,“本妃当然能等到那天。”
“儿媳也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再过两天就是儿媳的生日,希望母亲能出宫参加儿媳的降诞宴。”
“你的降诞宴,本妃绝不参加!”
真不愧是母子,连生气的模样都是那样相似。笑着对她说:“既然母亲身体不适,儿媳就不勉强了。”走到门边又回过头说,“母亲,儿媳差点忘了一件事。紫梅有了五郎的孩子,恭喜你老人家。”
她一愣,不喜反忧:“你……难道想?”
我甜甜一笑:“母亲放心,儿媳会好好护住紫梅的这一胎。”话不用说明,她自会明白我的意思。韦太妃的表情有些不安,一双愤怒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吓她的!我要韦太妃在惊恐不安中渐渐老去,慢慢享受着我赋予她的复仇滋味。
出了崇仁殿,地上嬉戏的鸽子一下子炸飞起来,拍打翅膀的声音回旋在头顶,掉落的羽毛从天而降,散落了一地。太阳躲进了云层,好像似要下雨般。三名宫人提着扫帚赶了过来,埋头清扫鸽子留下的粪便和羽毛,顿时灰尘漫天。
紫雪吆喝道:“你们几个没看见颍王府的王夫人在此吗?灰尘把我们夫人的衣裳弄脏了,你们赔得起吗?”
那些宫女惶恐地躬起腰身,忙跪在跟前:“求夫人饶恕宫奴!”
我正欲发威,瞥见一个人走了过来,于是改口道:“无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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