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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却也没有反抗,任由唐灵儿解开他的衣襟,用蘸了井水的手帕擦拭他胸前伤口。
“姑姑,她走了。”很久很久,唐傲终于说了一句话,有些低哑。
唐灵儿纤手一顿,默然不语,轻轻为他的伤口敷药,伤在心房之下,再偏一点,就会死在当场。
“她带走了那张丹书铁卷。”唐傲低低接道,像是在笑。
唐灵儿心中陡的一酸,伸手轻轻将他的头揽入怀中,“傲儿……也许……这就是天意。”
唐傲慢慢闭上眼睛,“我知道她会离开我,我知道,她的眼睛,从来就骗不了人……”忽然推开唐灵儿,赤着上身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床前,蹲下身子,从床下掏了半天,拉出了一只好像青玉凿成的石匣子,一尺半高,一尺半宽,匣子上有盖,却没有锁。唐傲伸手打开石匣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一杳东西,唐灵儿站在他伸手向他手中看去,却见他手里拿的竟是一张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唐傲一张张的翻那些纸,每一张纸上,都写满了“唐傲”两字,字迹略有稚嫩,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倔强。翻到最后几张,只觉得纸质比前面的都略厚,上面有些斑驳起皱,似是被水浸过,唐傲默默的看了那几张纸很久,终于翻到了最后的一张,这张纸同样有些斑驳,上面写的却并不是“唐傲”二字,而是两句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唐傲拿着这张薄纸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姑姑,她是怎么出唐门的?”
唐灵儿低下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她并没有走。”
唐傲一笑,也不再问,忽然高声道:“来人!”
门前立时出现一个蓝衣黑巾的唐门弟子,躬身道:“少主有何吩咐?”
唐傲淡淡的道:“传我之命,把守唐家堡内外两座城池,三天之内,不许放一个人出去,另外派三十个人下山,方圆十里,仔细搜寻,若见到她,就把她给我带回来,记住,不许伤她一根头发。”
门前弟子垂首抱拳,“遵命!”转身下去。唐傲微微侧头,“姑姑也回去罢。”
唐灵儿看着他,“傲儿……”
“姑姑回去罢。”唐傲转回头去,侧脸俊美坚毅。
唐灵儿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她自小看着唐傲长大,甚至比苏映雪更了解他。
唐傲听见身后屋门关闭的声音,微微闭起眼睛,长长出了口气,睁开眸子,伸手到那个青玉的匣子里面,按下了匣子侧面的一个机关,“喀嚓”一声轻响,原先匣子的底部竟然向两旁裂开,贴在玉匣的两侧,原来在这层下面,竟然还有一层!唐傲伸手,从那匣子真正的底部轻轻拿起一件东西,默默凝视,那是一件软软的小小衣服,银白色的缎面,绣着浅浅的花边儿,竟是一件小女孩儿穿的肚兜!
手指轻轻抚摸着肚兜柔软的布面儿,这是她的,十几年前,她就是穿着这个,来到唐家堡。手掌缓缓握紧,将那小肚兜轻轻贴在自己额头纸上,缓缓闭上眼睛,为什么从这件小小的衣服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比方才刺进心口的那一剑,更让他痛彻心扉。
第二十四章 九指郎君(一)
绍兴二十五年,完颜金氏不断南侵,南宋爱国将领奋起抵抗,本是热血壮志,率部北伐,收复河山,怎奈高宗皇帝从骨子里怕死了姓完颜的,先是宠信主和派的奸相,然后将一众抗金将领或削兵权或害死,向金国称臣,递上降书顺表,年年纳贡,换得一时苟安。西子湖畔歌舞升平,哪管百姓生灵涂炭。不过,最近数月之内,临安府中竟然出现了几桩离奇的案件,先是当朝翰林学士李大人的掌上明珠李小姐,深更半夜被人从闺房掳至李府后花园,恣意玩弄,待到天命被人发现时,李小姐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薄纱覆体,酥胸玉腿,香艳非凡。李老夫人气的当场吐血,一夜之间白发丛生,喝问李小姐是何人所为,李小姐嘤嘤哭泣,只是摇头,说没有看清,只记得那人摸她之时,似是只有九根手指。
这件事被李大人朝堂上的政敌当作天大的笑柄,上朝下朝,便要来询问几句,可怜李老夫人一生最爱脸面,自己的千金却竟然遇上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一连病了半月,足不出户。李家的厨娘上街买菜,听见临安街头的孩童都在唱一首儿歌,朗朗上口:“红酥手,黄藤酒,李大小姐花园走,郎君俏似潘安郎,秋波暗送,你侬我侬,风流婉转比青楼,可怜三朝老臣,一夜白头。”厨娘心下气愤,回去便将这首歌谣给自己做马夫的丈夫学了,不想第二日,才貌双全的李大小姐便在自己绣房之中,悬梁自尽。李老夫人哭得几次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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