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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钧剑像水中的鱼儿一般溜滑,曲曲扭扭,似缓实疾的直刺而去,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同样摄人心魄,目标,是吴钧的胸膛。
高手过招,繁芜的招式已经不再奏效,比的就是境界和气势。
是吴钧把郭璞劈成两半,还是郭璞把吴钧刺个对穿?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看起来,似乎只是个速度问题,可是,以二人的修为,一方先中,难道就能阻止对方么?
就在这时,异变凸起,“铿铿”两声,几乎不分先后,二人手中长剑一滑,接着,一声巨响,郭璞的纯钧剑格住了承影。
那一剑,光华灿烂。
等我看见一名白衣仙子般的人物飘然而至时,郭璞和吴钧已经各自收剑,负手而立了。
我摸摸含烟的小脑袋,笑道:“烟儿,你夫君还真是命大,看,这不又逃过一劫?”
没想到含烟却是神色激动,双眸充满期待,几欲扑入来人的怀中。
郭璞神色淡然中有些欣喜,而吴钧却是期待中有点失落。
来人步履轻盈,却仿佛踏月而行,姿态翩跹,却如九天仙子,那缥缈的风姿,甚至让我看不清她的面容,虽然这必然是绝世美女。
郭璞长揖到底,道:“秋霜仙子,郭璞有礼了。”
原来,来人便是先前吴钧提到了,心阁当代阁主,含烟的师傅墨秋霜。
吴钧神色复杂,墨秋霜对郭璞还了一礼,回神对吴钧道:“道源兄安好否?”声音仿佛山间清泉,林间秋涛,让人心中澄净,再无杂念,果然不愧仙子之名。
吴钧脸上略有痛苦之色,勉强拱手,道:“秋霜,这十几年来我我想你想的好苦。”
我听此言,差点笑出声来,看着怀中的含烟小嘴张的几乎可以放进俩鸡蛋,我一乐之下,不顾众人在场,俯首轻轻往含烟娇艳欲滴的小嘴上一啄。
墨秋霜若有深意般的瞥了我一眼,倒让怀中的含烟嘤咛一声,好不羞赧。
墨秋霜淡淡的对吴钧道:“道源兄这是何苦,红尘俗世,林林总总,均不过过眼云烟,又何必执著于斯?”
吴钧喃喃道:“过眼云烟?云烟易散,此情岂能散,秋霜,你可知,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么。”
墨秋霜神色默然,转向我们,道:“烟儿,近来可好?”
含烟将小脑袋探出,满脸羞涩道:“师傅,烟儿很好。”说着,含烟摇摇我的胳膊,示意我跟她师傅说几句。
我拍拍含烟的肥臀,将小玉交给含烟,勉强站起,对墨秋霜长揖道:“卜机见过仙子。”
墨秋霜微微打量一下,道:“果然一表人才,卜机,今天你可知,若是我晚来一分,你会如何?”
我凛然无惧色,道:“卜机还是卜机,不会有变。”
“哦?这是为何?他二人生死相搏,无论谁胜,恐怕你今晚都凶多吉少吧。”墨秋霜饶有兴致道。
我下盘有些虚浮,含烟赶紧上前搀住,我对她温柔一笑,接着说道:“仙子可信天命呼?”
墨秋霜道:“可信,不可尽信。”
我展颜道:“卜机以为,天命非不可逆,然可逆者,绝非庸碌之辈,观如今建业城中,尽小聪明,少大智慧,卜机又有何惧哉?”
吴钧哼道:“竖子好大的口气,当真欺建业无人么?”
我满不在乎道:“建业当然有能人,却不是你。”
“你小子!”吴钧一时动怒,旋即平静,道:“想不到,居然连你区区之言,还能让我动怒,嘿嘿,有意思啊有意思。”
我也不否认,正色道:“道源先生大才,何苦明珠暗投,须知那王敦,一时之豪杰却难以为继,片刻之称雄却终将败亡,道源先生何不幡然变计,为国尽忠?”
吴钧嘿嘿笑道:“好小子,果然不一般,身负重伤却还中气十足,方才是我劝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应来了。”
看吴钧并非迂腐之人,郭璞也在那掩嘴偷笑,我有些得意,正待继续,那吴钧却换了副神色,道:“可惜,王公非你等所想,我吴道源,也不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是王公与我有恩,我岂能叛之。”
“忠于一人何如忠于社稷,信于王家何如信于天下,道源先生还望三思啊。”
吴钧冷笑道:“社稷?社稷者乃天下苍生,不是他司马家一氏之荣辱,卜机,你也算当代英杰了,你说说,司马家的天子,除了开国武帝外,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丢了半壁江山,弃了千万子民,他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