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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潮水一阵阵横冲直撞,两个人抱在一起,谁都是彼此的救赎。
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当又一波巨浪兜头砸下时,都是濒死般战栗。沈青明的牙齿用力咬在聂远征的肩膀上,却无人感觉到疼痛,只有那快、感至死不绝。
早晨聂远征在两个人的温度中醒来,望着那人平静和煦的睡颜,心中无限的甜蜜温馨。
凝视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又有些不知如何相处的尴尬。
看看时间,很有些晚了,只得轻推沈青明道:“小沈醒醒,我要去上课了。”
沈青明微睁开眼,见聂远征已经开始穿衣服,却伸手揽过他的颈子,在脸颊上轻啄一口:“路上小心。”
细看却是红了脸。
聂远征心里好笑,只觉刚才自己的忐忑实在没有必要,亦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我去上班,你再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表和谐我~~捂脸~~O(∩_∩)O~
☆、水复局转
戏班的吴老板虽跑到摩登的大都会来扎根,但骨子里却仍旧是个不容动摇的老派人物。冬天一到就指使着人在每屋里的窗纸上糊上一张“九九消寒图”。那是一株株的雪白素梅,梅枝上共有八十一圈梅瓣。从冬至这天开始,每天拿笔在一瓣梅花上点红,等到全株诘屈聱牙的素梅都点成了娇俏的鲜红,白梅变成了红杏,春天就真正地到了。
沈青明屋里的消寒图一向自己不画,有调皮的小师弟跑过来要糖果时画的,有偶尔过来的杜兰兮画的,甚至还有几天是南溟仝还在的时候帮他添上的。当然,这其间自是也不会少了聂远征的手笔的。连着几日,他默默地坐在沈青明床边,欢好的痕迹犹在,聂远征看着日见颜色的红梅,心头却是空荡荡的一片钝痛。
军统的别样动静闹出来了不止一天两天,虽一众外人并不清楚此番异动出自谁手,吉凶却总是难以预料的。细细算来,聂远征已经足足有小半个月没瞧见过沈青明了。
廖仲恺点燃了支雪茄,微眯起双眼倚靠在床头。外头的天色依旧是蒙蒙的灰,他注意到响动,把视线移回房间里,不由得便暗暗赞叹起来。那人到底不愧是科班出身的名伶,一双腿笔直修长不说,线条也是华美坚韧,却和女人的又有不同。体毛很淡,淡的和婴儿的胎毛似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那双白白嫩嫩的腿就像扑了一层蜜,是一种无声的诱、惑。尤其再加上刚刚沐浴过的原因,估计是因为蒸气的作用,那两块小巧的膝盖骨附近呈现出了淡淡的稚嫩粉色,越发显得养眼了起来。
把宝贝亲自守在家里的感觉和打野食似的日子自然有所不同,廖仲恺心中得意,不由得便邪邪轻笑出声。沈青明听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过身去,自顾自的搽起头发。廖仲恺便越发笑的厉害了。按灭了雪茄,他起身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缓缓地开了口:“原来怎么没发现,你的肩胛也很美!” 说完;在那人的肩膀上留了一个淡淡的吻。
那人一哆嗦,立马从床边站起来,脸色越发的难看,冷冷的回了一句:“廖先生,李先生刚才来电话了,重庆那边有新消息,76号今早的重要会议,估计日本那边的土肥原亲重先生也会到场的!”
廖仲恺被那人这么一提醒,只好讪讪地作了罢,嘟囔了一句“没情趣”,也只得由着他。
草草地将就着收拾了一下,廖仲恺起身与那人一起前往极司斐尔路七十六号。走之前却也不忘先给旱水先生的副手影佐祯昭打个电话,留心探了探口风,又给自己的弟弟廖语冰捎了个口信;这才带着身边的丽人下了楼。
廖仲恺是国民党特务出身;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之后;从昆明逃往上海占领区;在李志民的拉拢下组建了汪伪政权的特务机构,也就是现在的七十六号。他早年曾经在日本留学,和首相驻上海的代表土肥原亲重先生也多多少少有些私交,在汪伪政府里自然便混得如鱼得水,就连那已是汪精卫近臣的李志民都得让他三分。
廖仲恺此人手腕虽冷硬,干起事情来倒却多多少少有几分的随性;并不是那种喜欢坐办公室的主儿。此番珊珊来迟,他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和会议室里已经就坐的众人挨个打了招呼,这才拉过一把椅子来坐在了土肥原先生的旁侧。土肥原先生倒也没说什么,但会议室里的低气压自廖某人进来之后就开始一路蔓延开来。李志民看着这架势,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偷偷暗喜,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简短的叙述了一下凌晨从重庆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含含糊糊的提出了几个解决方案,便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对面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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