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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差点忘了,等会儿我就过去帮忙。”这小子!就算当年的那件惨事导致他对女人避之如蛇蠍,但也不至于对所有的女人皆不屑一顾,毕竟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如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恶毒女人一样呀!
得到云丹书的口头应允,毋情再度进入灶房。
“姑……请问我可以直呼姑娘雪妹吗?”
既然暂时同住一个屋簷下,若再姑娘姑娘的喊,似乎挺陌生的。云丹书心忖。
她微微一笑,表示不反对。
“雪妹,你浑身髒兮兮的,云大哥替你弄个澡盆让你清洗一下。”不待她答话,他便起身踏进灶房。
“房子是小了点,除了厅堂之外,只有这么一个房间和灶房,就请雪妹委屈一点在这儿沐浴。”云丹书将大澡盆搬进房内,气喘吁吁地说。
之前进灶房託毋情烧了一大盆热水,本来毋情还不太愿意呢!而大澡盆则是他好不容易才借到的,否则他们两个大男人平常都是随便清洗了事,哪还那么麻烦弄个大澡盆来?又不是富家子弟!
雪残摇头浅笑,表示不在意。
“那么云大哥先去准备晚膳,你慢慢洗吧!”他关上房门离去。
现在四下无人,雪残再也无所顾忌,浑身一松懈,面具一卸,脸上尽是佈满着仇恨冰霜,无一丝笑容,环视了四周,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奸笑。
没想到以前住在大宅邸里享尽荣华与安乐日子的毋家独子,如今竟会住在一间残破不堪的小屋,谁能料想得到啊!
她冷笑一声。就算是穷尽她一切,也要为娘报仇!
每回只要想到当时被毋家人发现而被追杀的情景,她的心马上有如一把怒火在狂烧。
居然只为了保平安而追杀她们母女俩!雪女有什么错,她们既没抢夺人财物亦无杀戮生命,乖乖地待在冰雪的山上彼此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而他们却无故编派各种理由死命追杀她们雪女,到底是谁比较过分!?
人类就是如此杀人不眨眼,对于不利于己的人事物即使是想尽办法也要除掉,其心实在有够歹毒的!
怒火一升,雪残愤怒地推倒盛满热水的大澡盆,满满的热水洒了各处,也将她淋成了一个十足的落汤鸡。
从灶房忙完的毋情走到厅堂欲往房间去,一闻声响,如同以往一般踢开房门,却见她全身湿透地站在房间里,地上一片水渍,就连房里的家具与他的针线活儿也无一幸免。
“你这个臭娘儿们!看你闯出来的祸……你怎么这么冰!?”毋情冲上前推开她想抢救他的针线活儿,却发现她的身体异常冰冷。
一个踉跄,她被他推倒在地,更显狼狈,脸上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像极了被恶毒婆婆欺负的无辜小媳妇。
端菜出来厅堂的云丹书一听到怒吼声,赶忙放下菜盘来到房间。“这是怎么回事?”他吃惊地问。
“你用看的不就明白了?”毋情没好气地向他瞟了一眼,又斜睨了眼已成落汤鸡的她,眼神多了一份排斥与厌恶。
云丹书见一身狼狈的她,赶紧上前扶起,却在一碰到她的手时便马上跳开,“你怎么这么冰!?”天哪!简直比外头吹的暴风雪还冰上好几百倍!
因为手边没有笔,使她无法表达出想法,一切只靠比手划脚;偏偏白衣遇水容易透明,两个大男人在面前,她又必须用双手挡住半透明的胸口。因此对于他们的质疑,她既不能动口也无法动手,除了摇头也别无他法。
“一般人遇上这么烫的热水,皮肤一定红肿,而你不仅一点痕迹也没有,全身还反常地冰冷,这……再怎么解释似乎都说不过去。”热烫的程度如何他知道。适才在搬移大澡盆时,他就被热水溅到脸,烫死了!
不会吧!?她才与他们接触不到几个时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不行!她一定要为娘报仇,杀死毋家的遗孤!
念头一起,雪残开始比手划脚,最感熟悉的就是云丹书,望着她一再重眩�氖质疲��迪胱耪飧鍪质坪孟裨谀睦锟垂��
过了半晌,两个大男人依旧猜不出来,她气得推开人高马大、挡在房门口的毋情跑出房间。
“雪妹,你要去哪里?”
云丹书跟着追出去;毋情则懒散地走在后头。
其实厅堂介于灶房与房间之间,从房间到厅堂根本不用花上五步的脚程。
云丹书到厅堂,发现她坐在椅凳上写字,这下子才明白她比的手势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