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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白东明这两天也有同感:是啊,黄原地区行署前后两任专员,仝新和温一方,都是省顾问委员会主任马斌的女婿,犯的事相同,而且小偷作案手法也是一模一样的……
“梁永祥对此事如何看法?”白东明问。
白东明突然想到地委委员、地区检察分院院长梁永祥。
这两天,他和公孙龟年都读了那位略带鸡胸的小青年、徐春富的部下、梁永祥的儿子梁德建的纪实小说,白东明一看就明白,那部作品中的人物都是实有所指的,而且地委、行署的几乎所有领导人物都包括在内。但白东明并不知道,公孙龟年已经得到作者的一份人物对照表。
“怎么看?哼!老家伙,一有事,就来劲儿!”
说起地区检察分院阮长梁永祥,徐春富的话也多了。
“每天,还吵吵着要辞职提前退休,有人倒真盼着他早些退休哩,真有一天,人家顺水推舟,给他办了退休,只怕他就傻眼了,竹篮打水了,斑鸠掉蛋了!我看他,根本不想退休,他在要挟人哩!他的工作干扰太大了,他想独立办案,能独立吗?能独立个屁!”
表面上徐春富在骂梁永祥,但白东明听得出来,他对这位纪检司法战线上的老伙伴,那是抱有多大的敬爱呀。白东###想,看来,他们面临的干扰难题,肯定又是多么相似,惺惺惜惺惺啊!
“小偷抓到了吗?”白东明又问。
“抓到个屁!”徐春富又把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边抽烟一边说,“咳,这位小偷,比上次那个枪毙了的家伙聪明多了。一点痕迹都不留,那锁都好像没有动过。我们的专员老兄,现在还在嘴硬,说他什么都没丢!哈哈,人家把近一百二十万元的款,都通过邮汇寄给检察院了,还有他抽屉里放着一些什么文件啊证件啊,复印件,也寄给检察院了,以证明人家真真切切关顾过他的抽屉,他还在嘴硬,说什么拿人格拿党籍保证。屁!拿小命抵押吧!”徐春富说起温一方,这位河阴县工作时老下级,看得出来,心里是矛盾的,“他原本不是个贪财的人嘛,怎么会是这样?”
白东明这时心想,这下,可有故事可看喽,公孙龟年的长篇小说《天眼》要有续作喽!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无巧不成书,巧就巧在,《天眼》写的是当年那桩河阴小学危房事件,主要写的是马斌儿子冯其山,多少年后,马斌两个女婿仝新和温一方,又前后犯事,恰恰又让公孙龟年给碰上了。莫非公孙龟年与这位省委老领导是前世老冤家!
白东明思想正在开小差的时候,徐春富突然对白东明说:“东明呀,你算是跳出火坑啦!这辈子再不用搞什么纪检啦、司法啦!”
白东明说:“老徐,吓破胆啦不是?”
徐春富说:“胆倒没吓破。神经快崩溃啦!我可没有梁老头那种钢铁神经啊,几个打招呼的电话和不置可否、无所适从的所谓批示一来,我的头就发胀发昏发炸,心也堵得慌,神经也就快错乱了。”
白东明问:“已经有电话和批示了吗?”
徐春富没有直接回答,说:“能躲过这老一套吗?”
白东明又问:“姚书记态度如何?”
徐春富说:“能怎样!我记得当年陈永贵同志副总理时,说过两句话,脚踩西瓜皮手握两把泥,是批评有的干部不认真学大寨的,搞敷衍了事,能滑就滑,能抹就抹的。不过,老姚也难,前后两个专员两个搭档都是同样背景,犯得又是同样事情,都让他赶上了。眼看任职年龄到限,说不定最后还能捞个副省级省人大副主任、省政协副主席什么的当当,得过且过、委曲求全就算了。你看,偏偏他又……”
徐春富的情绪似乎比刚才好了点,问起公孙龟年身体检查情况。
白东明向他做了简单介绍。
徐春富议论道:“我看这位驮夫老兄,表面上绵绵的,骨头缝里也是个硬家伙,认死理,还充满理想主义。看他那小说罢,那本什么什么《天眼》,写得好呀,写得解气呀,就是太理想主义了。他把他们当年到河阴县调查的那挡子事全编排进去喽,但他也看得太简单了,太脸谱化了。还有那部根据他这本小说拍的那个电影,就更有点阶级斗争为纲味道喽!”
徐春富说着,扭头问白东明,“东明,要不咱们再喝两盅吧?我可是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哩!”说着就要开旁边的平柜拿酒。
白东明慌忙制止,说:“老徐,免了免了!另外,我还要劝你,以后也少喝点酒为好,喝多伤身,再说也误事嘛。”
徐春富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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