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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是漂亮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一样素洁,惹人喜爱。小尾巴开始像孔雀开屏一样吸引了很多的注意,我属于神经粗大类型的,从小到大对着云妮竟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在我眼里她仍旧是我的小尾巴。
初二以后,就会有一些发育过早的男生给云妮传纸条、送情书,无论是什么,云妮全都交给我;无论是谁,我也是统统一顿海扁胖揍,没多久就再没人敢骚扰云妮了。
我和云妮一起上了高中,我们村子里的孩子大都没上过初中,能上高中的只有我和云妮,云妮依旧是我的尾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云妮成绩很好,不过最后高考的时候她没有参加,老夫子的年纪已经老了,云妮必须要留在家里照顾他;而我,一直向往做一名军人,选择了参军。
因为我是烈士的后代,所以参军是很容易的,原本才子也可以参军,不过他说他是大哥,两个人总要有一个留在家里照应着,才子留在了家乡照顾年迈的祖父。
送我的那天,祖父和老夫子站在远处远远地观望着我,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从知道我要走的那天开始,在祖父的眼睛里我能看到的是深深的不舍和浓浓的担忧,虽然祖父没有说, 我也知道祖父在失去儿子以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我这个孙子;浓烈的亲情刺得我鼻子发酸,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去和云妮、才子告别。
云妮哭着抽弃地要我别忘了她,我笑着安慰她说“傻丫头,我可是被你看了个清楚,哪能说忘就忘呢。”一句话把云妮说的破涕为笑,小脸也变得通红,我第一次发现,云妮长大了,原来长大了的云妮是这么漂亮………。
才子依旧是大咧咧,二十三岁的才子早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足有一米九的个头,五大三粗,和他比起来我就过于瘦弱了,不过动起手来,他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才子照我胸口狠劲地锤了一拳“小狼,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你小子准定能有出息!老爷子你就放心吧,有我照顾着,别挂记家里!。”
我回手给了他一拳,把他冲了个趔斜,呲牙叫疼“你也差不多该找个媳妇了,等我回来可要抱上侄子!”深深地望了一眼送行的祖父、老夫子,转身冲上了客车,在车子开动的刹那,不争气的泪水便涌了出来……。。故乡在泪眼摩挲中越来越模糊………
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边防战士;那一年我十九岁。
【005 任务】
一九九二年,二十四岁的我作为一名边防战士驻守在中、塔边境的咯拉昆仑山余脉哈尔里克山下四号边防站。下午接到上级的紧急通知:今夜有强烈的暴风雪,命令驻边部队迅速帮助附近的游牧老乡转移。
“该死的鬼天气说变就变,这雪来得太早了,比往年要早上将近一个半月”,我抱怨着,与副排长秦山匆匆跑向连部参加紧急任务布置会。抬头看看天,上午还是晴空万里,过了中午,已经是阴云密布,鹅毛大的雪片不是飘落,而是随着极快速的风直接砸下来的,甚至有些冰雹的味道。
已经超过七级的西北风还有越刮越大的趋势,在这种强风大雪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似乎飓风把空气中的氧气都刮走了似的,只能是使劲地缩着脖子,把嘴藏在衣领下,贪婪地呼吸着身体散发出的一丝热气。
这种大雪在我东北老家也遇到过,只是这么大的风却是非常少见的。
连部里五个排的正、副排长以及连长、指导员全部都神情严肃地围站在一张地图前。
“二排长!”连长高声喊道。
“到!”我挺胸敬了个军礼简短洪亮地应道。
连长是个山东大汉,三十多岁,是团里出名的神枪手,也是我学习射击的师傅,为人是很和蔼可亲的。平时大家总是拿连长浓厚的山东腔调开玩笑;不过此刻,没有人再去注意连长由于焦急而有些变调的山东腔,所有人的心都记挂处在暴雪威胁下的老乡和老乡走失的羊群上……刚才村长派人通知我们,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跑失了近三百只羊。
“郎跃进,你带领二排,负责追回老乡跑散的羊群!注意安全,不要与‘对面’发生冲突。人民的财产面临威胁,现在就要看你这匹狼的跃进速度了!”连长在最后还用他的山东腔幽了一默,苦中作乐的小玩笑让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在场的同志们都咧嘴哈哈笑出声来,我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名字是我同样出身光荣的革命军人的老爹起的,经历了‘超英赶美’大跃进动人时光的父辈们,虽然在大跃进活动结束后很不甘心地承认了活动本身有些急进,但是仍旧盼望着这个愿望在子孙身上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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