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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渺恨意难平,他吃了那么多苦头,受了那么多的罪,这十年来他不吭不响,寒毒发作走火入魔也生生忍了过去,此刻栽倒他手上,自然不会消停,他苏渺是什么样的人,一定要找到雪狐令牌,杀了白易,把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全都杀了!谁也不能阻止他!谁都不能!他决不允许这个天下有谁可以欺负他,迫害他!决不允许!
白易弹指灭了灯,伸手把他执拗的师弟揽进怀来,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在他背上轻拍,接着月光看着苏渺闭着眼睛,眼角上还有被打的淤青没有消掉,白易拿起他的手,那只手的骨节原本断了,后来请名医来接好,现在还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血迹从纱布缝隙里染出。看来还是打得重了。
可是苏渺这个人,你不制住他,他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睡吧。”
谁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呢?
次日清晨,秋十果然神神叨叨地很早就来了,顺便给两位公子哥送了热水,见这两只似乎没什么不妥,于是放下了心。
白易见苏渺醒过来,顺手抚了一下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又长又顺,柔柔的披在肩上,他柔声道:“小渺,别呆在屋子里了,在院子去走走吧。”
苏渺听话的点点头。
白易把粥端过来,吹了一下,递到他唇边,“吃吧。”
白稠的米粥,是出锅就给端上来的,苏渺抿了一口,要接过碗自己吃,被白易闪过去,道:“你手上没好,拿不住碗。”
苏渺一看自己的手,是啊,连碗都拿不住,怎么能拿得住剑呢。
苏渺吃的很慢,白易也喂得很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渺总算是磨完了一整碗粥。
等到苏渺吃完了饭,白易才匆忙走出去,只是这一乱,江南神门可没那么容易安定下来了。
苏渺穿了鞋子,连外衣都没有穿,穿着里衣就往院子里慢悠悠的走,秋十打起精神,跟过去,“你干嘛啊?”
“走走。”苏渺头也不回的道。
秋十心道,狐狸总算是要露出尾巴了!随手抓起一件外衣,跟着就跑了出去,“你至少得把衣裳穿上吧!”
苏渺好像听不见似的,自顾自的走,他走得也十分有规律,只是绕着院子一圈一圈的慢慢的走,像是木偶人,只是他的眼睛毫无神采,只是在重复这样一个动作。
秋十纳闷儿了,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好灰心丧气地拉过一根小板凳在屋檐下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直溜溜的望着他。
只是过去了一刻钟左右,苏渺依旧慢悠悠的在院子里徘徊,不肯歇上一些,“你不累啊?”
苏渺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依旧傻愣愣地在院子里转悠。
秋十也干脆懒得管他了,反正她拿苏渺没办法,他愿意转就让他转吧。
苏渺无知无觉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天,丝毫也不觉得累,这个时候凉意未消,风从树梢穿过,树叶子轻轻摇晃,沙沙作响,苏渺看着树边,好像有一个黑影子在上面,一闪就没了,这应当是他的错觉吧?
他慢悠悠的走,好像听到身后一连串的脚步声,又是低唱又是哀鸣,他不敢回头去看,只是慢慢的走,他想起小时候听一个破庙里的乞丐说过,“鬼魂也是可怜的,成天没有事情做,偷偷跟着凡人的后面走,途个好玩儿呢!你一转头兴许就能看见它!”
苏渺起了好奇心,一下子把头转过去,后面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有些人杀气太重,鬼怪不敢招惹,会躲得远远的。”
苏渺抬起自己的双手,细细看了看,忍不住勾起唇角,是谁说的,说的是他吗?
秋十看见苏渺古怪的表情,浑身一抖,瓜子肉从壳里掉出来,“中邪了?”
苏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像在散步,但又比散步更刻意,他穿着里衣,然后外边披着一件外衣,衣带没有系好,松松垮垮的像在飘。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白易才回到了那个小院子,只见苏渺正在慢悠悠的走路,道:“还好,知道散步了。”
“可不是,散了一天了。”秋十仰着头望着天。
“一天?”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消停过,大概是你叫他出去走走,他就真的出去走走了。”秋十耸耸肩道。
白易又气又怒,苏渺大病一场,身体虚弱,何况这天正凉,在院子里吹一天冷风是个什么结果,一想就明白了。
“小渺,你在闹什么?”他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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