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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书僮小厮来磕过头,即便不成婚,内院也总有事,都是交给了一上了年岁的老妇来管。
对这样身份的佣人,初来乍到春华也不敢倨傲,还带着亲切地问了几句话,知道她原是婆婆虞氏房中的人,心里有数,然后叫来自己的人来磕头。
“这是我在家时的婢子们了,虽然有主仆之分,自小一起长大也生出些情分。”
不过略提了句,却是冷眼旁观,柳生作为媳妇子领头带了奴婢们磕头,年轻貌美的月生和阿娟也夹在这队人里,穿得并不突出。
见丈夫也只是受了奴婢们的礼后,没有格外的注意某个年轻丫鬟,她也算松了口气。
相敬如宾这种事是互相的,头一晌他们这还在蜜里调油的新婚热恋期,这时候他要就显露了薄情本质,那这一世她便也就只当活自己的。
双方的下人互相见过,接着主子们今天还要去给老爷夫人见礼。
到的时候,正屋里还在用朝食。他俩是来得最早的,司马懿便拉了妻子在屋外跪坐等候。
心里正纳闷,便听到丈夫说道,“父亲平日就是这样教诲的,对我等子弟皆是严苛的。”
又有些愧疚,“今日是连累你一起了,往后你只管与大嫂向母亲那儿问安就好了。”
春华“嗯”了声,脸上也没多大表情。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3 J6 t) j… s3 L; q
心里却是想到,这辈子她也只见过奴婢们跪在屋外禀事,至多也就是父亲的几个妾这样被晾过。
又仔细地听丈夫说了平日的状况,原来他们这些子辈都是这样早于父母们起居时就来等待。
一般人家,给长辈请安是每天必做的功课,但就因为每天都做,有时也不会死抠时间,一家人不会太拘礼。
换在这儿,早到是应该的,恰了钟点正好到的就该被训了。
曾经听说这家父亲教子是“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而如今她总算窥见一斑。
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容易胡思乱想,没有工作的家庭妇男则会往死里折腾儿子去。
让她说,“不命曰进不敢进”这样教出来的孩子,看见父母就像病猫样的,除了培养成个山芋基本不顶用。
看看身边一起陪跪的人,人家早是家常便饭了,心里想想,还好,总算自己丈夫不算太歪就行了。
其实在她看来是罚跪,但对汉朝人来,平日的坐姿就是如此。
过了一会儿,兄弟嫂子们便到了,一起等着父母起居。
或许是给新妇面子,这天他们等的也不算长,进屋后,各人依序坐好,新婚夫妇则在堂筵外等着父母传话。
虞氏这年也不过三十刚出头,这位年轻的后母看了眼丈夫,才带着热切地招呼他们进来,“还不带着你媳妇进来。”
虞氏是春华平日常见的,在外也是自恃主母身份,然而今日在这个场景见了,她却几回观察到虞氏虽然是作为婆婆在说话,却总是偷瞄着丈夫脸色。
一时心里腹诽,这家的老头子不但对外摆谱折腾儿子,想必作为他妻子的虞氏更难熬吧。
这么想,忽然不由同情起丈夫他妈赵氏。说不准人家就是受不了被折腾死的。
不过她作为媳妇和公公打交道的时间很少,除了大场面上,平日多是要避讳的。
就算如今在众人面前,她也只压低了头作出恭敬的态度便可。公公总不至于直接为难她。
她这么暗自评论着公公,建公对她的评价却很不错,“佳儿佳妇。春华是伯盈公的掌珠,名媛闺秀。懿儿万不可辜负。”
“谨领训。”
公公这么帮她说话,她也一同随丈夫再拜。
其后是见过兄弟。
兄长司马朗,伯达在外为官(升官为成皋令),嫂子赵氏则在家乡侍奉双亲。
这位就是被人论道为“老女”而嫁的可怜人赵氏,说起来还应该是司马朗和司马懿的亲表妹。
便是嫁了在婆家过得也不好,仅止看丈夫并未带着她去任上便知道了。任何时代都不乏夫人外交,丈夫却宁愿孤身去出仕。
因为在这场面上见面时间紧促,也未多说话。嫂子随意的说了几句,于小叔子是要避开的,于新妇而言在未知的环境里是越低调越好。
下面则是丈夫的弟弟们,三弟司马孚只比司马懿小一岁,是庶出子,也已经有了婚约。因为前头哥哥没成亲,四郎五郎等弟也都没与人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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