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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后,蔡公将她嫁去河东卫家,她丈夫便是大才子卫仲道。”
得了,才子佳人的故事。再来个恶婆婆,不是凑成个《钗头凤》就是《孔雀东南飞》了。
“她便就是因有得了才名,恃才傲物,如今夫婿死后,既不听夫家人,也不听父命,自回了长安,唉……”
说到这里张汪不再说下去了。
春华却是好奇,催促道,“今又如何?”
他父亲却是如何都不提了。
郁闷回家。
春华秋月(二)
其实张汪也不过是口头上让女儿吃瘪下,实际操作的时候当然也没亏着自家孩子。
这家的父母还算开明,社会地位所致,他们也不是完全的信奉着那套“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一套。
和这个阶层的其他父母对女孩的教育一样,孩子想学家里也有条件,就让她学着吧;孩子不想学,反正也就是个闺女,不学也罢。
回头就写了家书给妻子,于是这月中旬,春华就和兄长张淮一起听课了。
在汉一朝的男女大防,实在还没有严苛如宋之后的朝代,此刻自家兄妹一同习书,也没个忌讳。
林黛玉跟着西席读书的时候也没拿个屏风搁着挡着,可见旧时的礼教并不完全像现代人想象得绝对的严苛——毕竟执行的是人不是按照编程的机器,只要大体在一个合理范围内,大家还是能通融的。
汉朝也算是个开放的朝代,虽然不一定像唐朝,社会风气这时候对女子也还算松散,压迫也要较宋元明清小得多。
故而当春华听到了母亲的安排,让她直接和张淮一起上课的时候,也就是楞了下,回头让丫鬟去张淮哪儿问了声该置办些什么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
这事真不用她担心,自有她妈在,不会断了她的福利。也不过是借了这个去交流感情。
丝毫也不在乎会不会麻烦到张淮小少爷。
果然隔天,这个哥哥还算会做人,差人给送了笔砚等物,虽不算是精贵东西,但这个哥哥和她不同。
她有爹有妈,在这个院子里谁都不会短了她东西,缺少了什么也有山氏给置办。
张淮名义上是大少爷,编制上算自家人,亲生妈已经管不上他了,而继母毕竟隔了一层,不会亏待他,却也没有周到地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上去嘘寒问暖。
除了明面上该有的东西,其余的山氏也不会去主动问他的需求,故此当张淮对小妹妹春华有所表达的时候,春华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哥哥还不错。
又因为一同去上课,春华的作息也变为了早起上课,而对于礼仪的授教则变为了午后。
少不得又自己亲去徐氏哪里通知上课时间的变更,她姿态摆得很低,又致歉道,“原是随着哥哥一同旁听点儿先生教诲,要烦劳徐师傅改了时间,学生很是过意不去。”
这种事就和现代家长给孩子请家教,孩子没空改时间上课,大多数时候都由家长代劳了,倒鲜少有孩子自己会独立一回。
徐氏也早听夫人差遣来的仆妇们说过一回,她是靠着主家吃饭的,这种小事也不怎么在乎,现在这小孩如此郑重,对她来说也算是心里挺高兴。
“你母亲都与我说过了,小姐也不必在意。”
就这样,连原本有些因为觉得主人家小姐学习起文化课,而对自己可能的不尊重的担忧就全化开了。
…
无独有偶,在春华积极给自己在封建社会争取美好福利的时候,同一时空中的荆州黄承彦之女,也处于母丧期,鳏夫带着独女从此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这一位黄氏,便是名硕,日后字月英的女子,历史何种巧合,而跨越了遥远地域的二女也各由各自的夫君成了历史中遥相对应的趣景。
春花秋月何时了,春花秋月了不了。
其父黄承彦,如今已失去其确切的名,承彦更多的可能应该是字,是荆州一属的名士。妻子蔡氏,是荆襄之地的豪强家族蔡家的嫡长女,其妹便是刘表的后妻,弟弟则是在稍后一段历史中活跃的蔡瑁。
蔡氏将长女适于黄承彦,并不会只冲着一个“名士”的头衔去,更多的或许可推测其人背后的门阀也不会是个小门小户。
然而更多的细节却多别隐没在历史尘埃中去了,这其中或有战乱造成家破人亡的缘故,也或许这一家人在后来再没有做过官出过仕的。
在这一年里,河内温县的张家孙辈们正刚出了孝,而在荆州的黄承彦却是失去了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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