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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许萍。
尽管南刀史烈的朋友见过彩虹女许萍本人的人不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南刀史烈的夫人的姓名。
史烈少年得志,结婚成家为时虽短,也从没有把夫人带在一起,由于他声名大大,他的夫人自然也成了江湖上耳熟能详的人物。
一位闪电娘娘已使西令罗骥心底生寒,再加上一位未见过面的好朋友的未亡人,西令罗骥不要说发脾气,只要人家不找他麻烦,他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闪电娘娘能放过他么?在门外的话,已听来令人头皮发麻了。
别看西令罗骥威名震天下,双脚一顿,江湖变色,老脸一绷天下低头,他这时却唯恐笑得不自然,咧了大嘴巴。
闪电娘娘进得书房,星眸一亮,柳腰闪动间,带着惊喜的笑容,用惊喜的语声,走到西令罗驻面前,深深一福,道:“小妹没想到罗老哥哥虎驾在座,言语失敬之处,尚祈勿怪小户人家不懂礼数。”话像刀一样,递了过来。
显然,她是有意替四小姐找碴来的。
西令罗骥讪地赔笑道:“弟妹……弟妹……我……我…”
嘴巴不争气,竟是未语先打颤,一肚子话,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闪电娘娘柳眉儿一挑,眼看第二招又将出手了。
北剑程中和忙哈哈一笑,接上了话道:“秋妹,你可不能只顾自己说话,忘了替史弟妹引见罗老哥哥。”
闪电娘娘横了北剑程中和一眼,这才回头招呼假彩虹女许萍道:“萍姐姐,这位就是南刀北剑,东幡西令中,年纪最大。成名最早的老大哥,西令罗老哥哥罗骥。”
加了一大堆形容词,只差没有骂他老而不死,老不长进。
西令罗骥气在肚里,脸上还得装出笑容,迎向假彩虹女许萍。
只见个彩虹女许萍一副凄凄楚楚之状,未语先流泪,一声长叹:“罗老哥哥,未亡人许萍这厢有礼了……”声音一哑,人已拜了下去。
西令罗骥慌地侧身回拜,道:“弟妹请起,弟妹请起,折杀老哥哥了。”
两人行礼过后,假彩虹女许萍便把西令罗骥当作亲人一般,像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地,呜咽着道:“烈哥哥在世之时,就常常对小妹提起老哥哥,说老哥哥待他情如父兄,爱护备至,今后还望老哥哥,对我们的威儿多多关照。”
西令罗骥真情实意的满口连声,道:“弟妹,请你放心,有我老头子一口气在,谁敢动威侄一根毫毛。”
闪电娘娘蓝纫秋冷笑一声,从旁插嘴道:“萍姐,如今年头不同了!唉!人在人情在,有几个人还记得你那烈哥哥呵!唉!
…“又是一冷鞭抽了过来。
西令罗驻全身一颤,双目精光暴射,一声长叹,男子汉大丈夫,英雄没有用武之地,闪电娘娘不是北剑程中和,他又能发什么脾气呢?
北剑程中和双眉紧皱,轻声叫了一声:“秋妹!”自是暗含喝阻之意。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但不理会,反而柳眉儿一扬道:“我说的本是实话哩!”
酉令罗骥给冷言冷语弄得啼笑皆非,暗中生气,脸上还不敢带出丝毫怒容,呵呵笑道:
“弟妹,你饶了老哥哥吧,我向你赔礼了。”
言罢。红着一张老脸,当真打躬作揖起来。
闪电娘娘蓝纫秋娇躯一闪,装得真像,“唉哟!”一声道:“罗老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老哥哥,是尊长,就是十年八年不到‘梵净山庄’来,也没有赔礼的道理,说来倒是我们失礼了,尊老敬贤,原该先去向你问候的才对。”避过西令罗骥一礼,另外又向他深深一福。
西令罗骥心里有数,这位从小就使他头痛,刁蛮,难缠的,任性的蓝小妹,明明是为了四丫头的事护短来找他麻烦,偏偏掩饰得天衣无缝,叫他莫可如何,看来不见机行识相,抽身大吉,只有更糟,还有得受的。
他如今可说是碰到了克星,给小卒子将了军,自身难保,不由暗中叹了一口,歉疚地默默道:“莒儿,老夫无能为力了!”
凭他的身份,他实在不能对这位弟妹怎样?不消说发脾气,就是笑得稍为不自然,都惹来麻烦。
耍说西令罗骥在武林之中有所畏惧之人,大约就是这位程二夫人了。
因为,在她的面前,就是想拚命都不行。
西令罗骥不愿再讨没趣,借着一声哈哈大笑,遮住全身的不自在,抱拳为礼道:“老夫酒醉饭饱,五更时分,另有一个约会,今夜到此为止,就此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