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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住,连徐晋书喊她,她都没听见。
那女人却是在听见嘉禾这个名字时,睁大眼睛,有欣喜也有惊恐,她像是找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不顾一切拨开人群,上前抱住嘉禾的腿,声音嘶哑难听得厉害:“嘉禾,嘉禾,乖女儿,借妈妈一点儿钱好不好。你看,还要给你弟弟治病呢,还要、还要钱,我不要被别人打。”
嘉禾站在人群中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对站在外圈的徐晋书喊:“能帮我把那小孩儿抱去附近的诊所吗?就是出了园子左转,直行一百米。”
听到孩子二字,女人像是这才记起来有孩子,她急忙扯过徐晋书手里的小孩,动作粗蛮暴力,以至于小孩子放大了声音哭喊着疼。
徐晋书皱着眉,一把推开女人,试图阻止她上前。他抱着小孩退后了几步,才冲着嘉禾做口型;“嘉禾,我先过去,小孩儿哭得太厉害了,恐怕不是小伤。”
嘉禾点头,这才真正地面对着面前的人,她试着叫出那一个字,却发现那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只得喊名字,如同在喊一个陌生人,“王曼。”
被叫做王曼的女人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的某些光泽渐渐归于黯淡。她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嘴里一直不停地重复:“帮帮、帮帮我。”
嘉禾不理会王曼在说些什么,她蹲下身来,帮王曼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随后扶着她到旁边的亭子里坐着。
周围风景无限美,只是赏景人已经没了赏景的心思,嘉禾望着湖面,看湖面上泛出的波光,晃得眼睛有些疼。
嘉禾:“要多少钱?”
忽然就感觉心酸疲惫,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是形同陌路,唯一的联系也只是在于金钱。
王曼原本挂着泪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带些讨好和奉承的意味,她略微腼腆地说:“两、三万。”
嘉禾无声地调过头,凝视她,这个女人已经全然没了当年的风韵了,只剩下一副残躯,穿着打扮甚至都是以前王曼最讨厌的乡土气息,一张好看的脸如今已是被时光蚕食得厉害,皱纹斑点丛生,说话之间都是低声下气。
嘉禾一字一句缓缓地问:“可以,你用来干什么?”
也不是没有被人这么长时间的凝视过,只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王曼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无所适从。她不应该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嘉禾面前的,如此丑陋的姿态,可是她不得不,因为她现在就如同一个小丑,丑陋不堪。
嗓子处有些痒,她勉强地解释:“急用,孩子治病。”
“只是头磕破了,用得着两、三万吗?”淡淡的嗓音,如一缕风,一吹即散。
王曼盯着自己那双苍老满是疤痕的双手,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有急用,妈妈求你了。原因我下次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嘉禾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后边朝着外走,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王曼:“去哪儿?”
嘉禾:“医务室,去看看小孩儿的伤势。”
*
徐晋书坐在椅上,向王曼解释着孩子伤势不重,已经打过破伤风了,接着就是消炎,应该很快就可以好起来。
王曼瞧了眼徐晋书,长得挺帅气的孩子,相貌堂堂,气质也不凡。
她声音细细地向徐晋书道谢:“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大忙。你是嘉禾的男朋友吧,叫什么名字呢?”
徐晋书还没解释,嘉禾的声音便插/入进来:“他不是,你也别问,都不干你事。”
王曼尴尬地看了眼徐晋书,她觉得面前这个伙子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穿着打扮以及行为举止和散发出来的气质多多少少带了点富家子弟的意味,要是嘉禾和他真是一对儿,还真不赖,至少她从中应该可以捞点钱。
没见过这样冷的嘉禾,徐晋书不禁愣在一边,原本该解释的话也忘了解释。直到王曼一直有意无意地打量,那种打量里仿佛是带着寻找猎物的意味,徐晋书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问:“阿姨,有什么事?”
王曼脸上堆砌起来的笑容,越看越让人感觉不舒服。
她问:“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他回:“徐晋书。”
适时,嘉禾喊:“徐晋书,我们该回去了。有时间再带你去看看别处的风景,今天就先这样儿了吧。”
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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