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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1)
嘉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试图分散注意力减轻疼痛。她真为自己说了姨妈来访而后悔,这没过两天姨妈还真是特别友好地拜访了她。
哼唧了半天,还是疼。
难以入睡的夜晚。被姨妈折腾到后半夜她才陆陆续续地睡了会儿,睡得也不安稳,一直梦魇,好的坏的一齐上阵。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病怏怏的模样吓坏了嘉禾爸,赶紧地就在马路边上叫了个出租车,说是把人送到景环二路的中医院去。
嘉禾也没拒绝,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车。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估摸着那司机师傅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路上可以称为是狂飙至中医院。
到达中医院后,司机师傅还很好心的问嘉禾需不需要他给她去挂个号或者其他可以帮上忙的。嘉禾连忙摆手,付了车钱就匆匆朝门口走去。
星期四的早晨,排队挂号的人还挺多。嘉禾排在最后一个,等了许久都不见队伍移动。她原本好了些的坠痛此时又加强了起来,疼得直不起身,她只好蹲下,细长的胳膊抱着双腿,咬紧嘴唇。
终于轮到嘉禾,她几乎是咬着牙齿站起来,听工作人员啰嗦了半天才把挂号单给她。模模糊糊地,她连最后怎么走去医生那里的都忘记了,只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才迷糊地听见有人喊她名字,喊了好几次。
意识被疼痛占领,但她仍旧能确定那喊她名字的人的声音她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医生,我是嘉禾,不好意思噢,我刚才没听见。”嘉禾低头走进房间,嗯,果然是中医院,到处充斥着的都是一股中药的味道,尤其是这个医生身上药味,浓烈至极,但是不让人讨厌。
“坐下,手伸出来。”
嘉禾依言,坐下的瞬间眸光轻瞥对面的人,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悦耳以及熟悉呢。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肌肤,让嘉禾打了个激灵,但她仍旧愣愣地注视着对面的人,不是程简还能是谁?她真不知道程简的正业是个医生,虽说大学时期同在一个学校,可是她鲜少和程简往来,只是在偶尔碰见的时候打个招呼,倒是真不知道他跑去学医了。
嘉禾想,最近遇见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儿多?
“上次月经什么时候?是不是畏寒?”程简如此直接的问题一甩出来,让嘉禾闹了个大红脸,虽然知道是在行使作为医生的职责,可毕竟是熟人,她挺羞窘的。
嘉禾点点头,随后大概地说了说日期。程简过后也没问什么,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拿着钢笔在诊断报告上肆意挥洒。嘉禾偷偷瞄了眼,流利飞扬的字迹。
程简笔尖停顿了下,拿出另外一章单子,继续飞速地写着。
明明是很短暂的时间,嘉禾却觉得漫长无比,漫长到让她想起前几天她和作为“一然”的程简碰面时,她实在是太犯怂了,如今她对一然这个优秀的CV大神就是程简这一事实还没能消化。
“现在是不是还是很难受,你先坐在旁边休息一会儿,等好点儿了再下去抓药。”程简将开的方子递到她手中,叮嘱她。
以现在这个情况,她真需要休息一会儿。
程简说完就起身将她扶到长廊的座椅上,随后对着在门口排队等候的其他人,淡淡地说了句:“稍等一会儿。”转身就朝着长廊的尽头走去。
医生逆着光徐徐走向尽头,斜阳将他影子拉得无限长,像极了某个电影场景中的镜头。嘉禾凝视着那片斜阳,良久。
“暂时忍一忍,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就知会我。”程简将滚烫的热水放在她手里,平和地说。
手上有了真实的温度,嘉禾才觉得自己像活了过来,冬天里的一口暖茶入胃,整个人都暖和多了,嘉禾这才好受了很多。准备下去抓药,她起身抬头就透过玻璃窗入目的就是正板着严肃面孔在给人检查的程简,其中不乏年轻的女病人,大冬天的里面只穿着一件V领针织衫,那领子最起码可以V到嘉禾的肚脐眼上,嘉禾隔得老远都可以看见那深刻的事业线,而那女病人还不停地往程简跟前凑。
嘉禾不禁嘀咕:“颜值好就是任性,在哪里都会受到骚扰。”
她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程简给她开的方子:白芷12g、川穹12g、延胡索16g、益母草15g、五灵脂10g……在最末尾他还标注了药的作用,主要用于驱寒和治疗痛经,一共三剂药。
她砸吧砸吧嘴,“名字都挺好听的,就是不知道药苦不苦。”
背后被人猛地一拍,吓得她手一抖,将单子掉在地上。她正欲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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