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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云歌皱起了眉头,“听说这里已经开通了索道……为什么我们还要坐那丧心病狂的车?”
这一问,容家人都不出声了。
没错,古镇虽好,却不易到达。有眼光的开发商于是开通了索道,反正索道也能挣钱。至于那条十分不科学的山中公路,则是留给那些爱徒步的驴友们的。
张云歌感觉自己被容玉曜给算计了——肯定是这小子想的损招!尼玛太坏了!男子汉遇到情敌就要光明正大的决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神马!算神马!
容白长老一看“代表”面色不虞,立刻出面解释:“张总请别乱想!您既然是聚落派来的代表,理应从正道进入容家镇。下次换了游客身份,那又另当别论了。咱们这种老地方,老派规矩自然保留得多,您见谅!”
老人家给出了最官方的解释,张云歌还能说什么?只能挤出笑脸:“原来是这样,能被容家这么重视,我代表聚落所以成员表示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
☆、讨旧物 说古画
官方的问题是大问题,张云歌代表同志首先得到拜见容家家主容中兴的机会。
苏半夏则被引入内堂,接待他的则是容中兴的夫人、容玉凤和容玉曜的母亲丁晓兰。
在听闻女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番夸奖、又在儿子虽默不出声却以眼神肯定家姐所述内容之后,丁晓兰已经有些期待看到苏半夏本尊的样子。
可当这位家主夫人转出门帘,看清了正坐在圈椅上无聊勾腿的妖族美男真容时,原本带着和善笑意的脸瞬间僵掉了。
这一番表情变化,被正好抬头的苏半夏全收眼中,笑道:“容家果然传承有序,你认得我?”
丁晓兰已经肃然,表情郑重无比:“敢问,前辈是苏家哪一位?”
“羊脂玉里的那一位!”
丁晓兰愕然,脑中思绪已经混乱——是他!是他!他是怎么破印而出的!?
原本还想先在母亲这里下功夫的容家姐弟也变了脸色,容玉凤直接跑了过来:“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半夏也不起身,当然,仅就真实年龄而言他正襟危坐毫不过分,笑容仍然挂在脸上:“容太太放心,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并不打算在容家大开杀戒。”话锋忽又一转,“不过,容家欠我的东西上,还是要如数奉还的。”
“你……”丁晓兰已经不知道如何应答。容家流传的秘辛她都知道,可她实在不能做主。
容家老祖宗也真是,烫手的山芋为什么一定要留给后世子孙?这不是坑自家人么?
关键时刻,还是儿子容玉曜稳重靠得住:“妈,这事等爸过来再说吧!”
这事,的确得容中兴亲自出面。
本代家主容中兴,正如凤姐多次提到,是个严肃又古板的男子。因为修习道法玄术,五十出头的他保持着恍如三十岁的容颜。这位高大的男子生得英俊,这一点从其儿子容玉曜身上就可窥出端倪。
相比较容玉曜的纯粹面瘫,这位家主更有几分凌人气势,可以说是不怒自威。
可就是这样一位威严的人物,在见到苏半夏时也丝毫不敢摆架子,竟以晚辈之礼主动拜见苏半夏。
能成为家主,容中兴智计定然无双。他已经听妻子提及一二,知晓这位不知因何机缘破印而出的大狐妖本领非凡,如果一个不小心任其在容家镇闹起来,别的不说,就是对方一团精修狐火放出来,也够这镇子居民鸡飞狗跳了。
苏半夏罕见的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你是家主,是应该知道你们人族容家和我们狐族苏家那点事的。谁是谁非……都已经过去五百年无从判断。我为什么找来,你也清楚。交,还是不交,一句话!”
容中兴不卑不亢:“前辈要的东西的确一直被容家保留着。不过,您也知道,那物件并不完全属于容家。要请走那物件,还得另一位主人同意才行。”
“你这是拿她来压我?”苏半夏嘿嘿一笑,灵力立刻涌出,厅堂之中所有身具法术之人无不感到压抑。
容中兴道行高深,并不见有多难受,却仍然眉心扭了一下,回答说:“前辈何必生气?等我选定吉日扶乩一轮,如果得到那位大人允许,立刻交出物件绝无二话。前辈您看……”
战斗对双方都没好处——在容家大本营硬战,苏半夏也知道就算赢了也讨不了多少便宜,反而会促使容家上下一心,更会引出人类其他门派和家族对容家的援手。
“家主这么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