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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棠嘿嘿笑起来,似只偷腥的猫。
最后一道菜烧好,四人才退出厨房。
夏允儿让人把桌子抬到院子里,四人换好衣服,一起落了坐。
刚开始王奇有些拘束,他做了胡府三十多年的下人,从未同主子一起用过膳,这回是第一次,他早就受宠若惊,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规矩地坐在不敢动筷。胡晏棠心知肚明。敬了他几杯酒,俗话说酒壮熊人胆,王奇虽不是熊人,几杯酒下肚,胆子也壮了,不再拘谨,同他们说说笑笑,似是年轻了十岁。
丁默可不管那么多,大大咧咧地坐下后,就敬起胡晏棠酒来。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半坛就没了。
夏允儿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丁默的酒量居然这样好。本想也讨一杯喝喝,奈何前几次她表现恶劣,胡晏棠无论如何不让她饮酒,夏允儿无奈,只好以茶代酒,同他们三人推杯换盏。
胡晏棠终是挨不住,喝得醉醺醺地,不断向丁默求饶。
丁默的脸成了番茄,大着舌头,放过了他。谁知话刚说完,他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胡晏棠笑得似只狐狸,完全不见了刚才的醉态。
夏允儿无奈地摇头,可怜的丁默,再次被耍了。
王奇笑道:“让老奴送他回去吧,二少爷你同二少奶奶再多做一会儿。”他虽然多喝了几杯,但是脑袋依旧清醒。什么时候该退,拿捏地相当准,不等胡晏棠说话,就搀着丁默走了。
他们二人边吃边聊,直到亥时,才回房休息。
第二日,天一亮,夏允儿就被胡晏棠拎出了被窝。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哈欠连天,收拾衣服的时候险些睡着了。
胡晏棠无奈,只得自己收拾,其他的东西都交给王奇张罗。
夏允儿托着头,又眯了一会儿,才算找回精气神。一出门,看到抱着剑的丁某,夏允儿不禁纳闷,怎么醉酒的人精神还这么好?再看王奇,也是精神百倍,夏允儿就想,难道是我老了?
春儿搀着郁秀出来,郁秀的衣服臃肿。脸上扑了厚厚的粉,不苟言笑,见了他们只微微颔首就上了马车。
胡晏棠选了几个精明能干的家丁,又找了一个叫小玲的丫鬟伺候,夏允儿本不愿,可是胡晏棠执意让跟着,出门在外,不能什么事都亲自动手。
夏允儿只好答应,有意无意地戒备着小玲,她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对身边的人都留了一个心眼。
安置妥当,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朝苏州进发。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棉被,暖和舒适,夏允儿找个了舒服的位置躺下,拿起书慢慢看起来。小玲规矩地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说。她的呼吸微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马车里就夏允儿一人。
行到中午,郁秀居然叫停车。说她坐累了,要休息。
胡晏棠无奈,只得依了她。
夏允儿也从马车上下来,找了地方坐下,吃了些干粮充饥。
郁秀苦着脸,愣是不吃,“这么难吃,叫我怎么咽得下?”
胡晏棠不冷不热地道:“不吃就给别人,路上没有客栈去哪里给你找别的。”
郁秀指着丁默道:“让他去打猎。”
丁默靠在树上。慢吞吞地嚼着干粮,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夏允儿冷笑,“我们这么大老远的送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说,还挑食,你以为你是谁啊,公主还是娘娘?哼,一个小小的商家小姐,摆什么谱?!”夏允儿再也无法忍受她的无理取闹。
郁秀霍地站起来,“看不顺眼就杀了我,谁稀罕让你们送啊。”
夏允儿嗤笑,“我们才不会像你,没事教唆别人杀人。”
郁秀恨恨地道:“静儿真是没用,居然没杀了你,不然真是皆大欢喜。”
“呵,让你失望了。”
郁秀忽然桀桀笑起来,“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
夏允儿掩唇失笑,“我从未听过这样的笑话,你不知道我鼠猫,有九条命么?”
郁秀气得直咬牙,慢慢靠近夏允儿。
胡晏棠道:“坐在你那里别动。郁秀,你若再想伤害允儿。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郁秀忌惮胡晏棠,只得坐在原地,暗自生气。
夏允儿警惕地扫过郁秀,忽地眼睛瞪大,看着她的腰间。她抓着胡晏棠的手,嗓子发干,咕噜噜地直咽口水。
胡晏棠以为她害怕,拍拍她的手,让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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