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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无可止,“费陌桐,你知道么?我是他的女儿!我从小就被他教育,不得干这干那,为的就是要维持他的体面。从小,我便没有在学校的各种档案表上填过他的名字,他们都知道我独来独往,表面上是体面尊贵,其实暗地里却叫我没爹的野种!这些话,我向谁说了!安国良他尽过什么当爹的本分了?除了给我一个残缺的家,除了把我的妈妈给气死了,他到底给了我什么?!”
“安瞳遥,好了好了,”费陌桐蹙紧眉头,墨黑的眸瞳似是流过一丝不忍,“没事了……”
她深吸一口气,却令人意识不到的闯入紧扑入他的怀中,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可以救命的浮木,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随即痛哭起来,像是承受了最大的悲痛,好不容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连抽泣,都变得那么悲鸣。
意外再生,抵死缠绵(9)
而他,则被她这样的软弱将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当初在那个油筒中看到她的时候,心便已经开始疼。相处这么久,他见过多少次她倔强执拗的模样,却没见过她那副样子,眼中像是盈满了打碎的宝石,晶莹透亮,却有着犀利脆弱的边角,她就那样错愕麻木的看着他,再也没了平常日子里那般倔傲的情绪,但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声息,回家的一路上,只是木然的靠着他,一点没有声息。
这所有的爆发,都是自安国良那一通电话中才积聚起来。
他对这样的她,忽然感到心疼。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有着最显赫的身世,有着别人不敢企及的背景和势力,可是二十多年生涯过去,她却只是那个最应该受到怜爱的孩子。她的所有真实和脆弱,都掩饰在了他父亲那般权势滔滔的烟雾之下,所有的情感,都几乎软弱的没有声音。
他们拥有的那段最好的时光,她曾经告诉他,费陌桐,活了二十多年,我从不是活的自己。
这句话的含义,他今天才明白。
“瞳遥……”待到她的呼吸平稳一些,费陌桐支起身子,“你现在这身衣服太狼狈,我让阿姨帮你换下衣服,一会儿再好好洗个澡,那样就……”
可是话还没说完,身子便被那只手给牢牢锢住。
“不要走……”她的呼吸甚至还带着因惊惧而分崩的温度,“费陌桐,你别走。”
他回头一看,正对上她那双脆弱的眼睛,像是受惊了的可怜动物,每呼吸一次,都带着心惊的颤粟。
心里再次被揪的生痛,“我不走,我就在外面站着。”
良久,他的衣襟才被她放开。他甚至感觉到了她手上的温度,带着那么明显的惧悚和颤粟。
大约三根香烟的时光,她这才在保姆的帮助下干干净净的走出浴室,头发还是湿淋淋的,有些狼狈的滴着水迹,沿着那弧度优美的细白脖颈,一丝丝延伸到她的身体,甚至打湿了前面的白色浴巾。面对这样的她,他突然有些心跳过速,于是反过身,伸手示意保姆离开,“你下去吧。”
意外再生,抵死缠绵(10)
满房间萦绕的都是她身上沐浴露的气息,是他喜欢的味道,清淡的薰衣草味儿。他慢慢走过去,接过她自己不停揉着头发的大大浴巾,声音轻柔的像是怕惊醒了她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我来。”
安瞳遥只是一怔,便顺从的停下手中动作,将浴巾递给他。
他的动作有力却不粗莽,似乎还带着一丝按摩的味道,让她疲累惊吓了一路的思绪慢慢缓和稳定下来,“费陌桐,”静谧了良久,她这才想起问他问题,“你怎么找到那儿的?”
他的回答波澜不惊,“没什么难的,想要找,就没问题。”
“我要听实话。”
“我一直在跟着你,”似乎是思考了很久,他这才告诉她答案,依然是很轻柔的语气,“安瞳遥,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跟着你。原本是……却没料到,看到的是这个。”
面对着他的答案,只听一声轻响,她竟突然轻笑出声,像是在说一个无关于自己的话题,“原来你是在跟踪我,费陌桐。”
“跟踪?”他蹙眉,“你非要把话说这么难听?反正事情已经成这个样子,我更愿意将这个事儿定性为关怀。”
依然是费陌桐标志性的霸气口气,可是里面的淡淡关怀,谁都听的明白。
她轻轻一笑,突然仰起头看他。秀气的下巴微微挑起,突然有了几分挑衅的气势,眸子犹若升起星子,烁闪起粲然亮度。他在她这样的眸光中有几秒钟的失神,却见她扑哧一笑,像是被看中心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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