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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仗,似你们这些狗党,倚仗一点小障眼法,也敢随便欺人。我且把香盘踢掉,看你能出什么花样?”纪异念头一转,口喝声:“我看你到底有什么鬼门鬼道!”同时往侧一闪,举脚便踢。双方正在此时一同发动,纪异动作又是绝快,恰巧将那掌风避过。
纪异从小便得乃祖传授,又是生具异禀,虽然年轻刚直,却极机智灵敏。虽对两妖人轻视,没有防备,不曾放在眼里,却防到看盘之中设有邪法。一面用脚去踢,一面早将先前准备的飞剑和防身法宝暗中取出,以作万一之备。刚刚转身纵向堤边,猛听到身侧一股强劲的风声。猛瞥见是那汉子恶狠狠扬掌打来,还没想到那是邪术,只当是乃祖平日所说的内家劈空掌法。纪异因见裘元已在大声发作,便没回身,仍想踢去香盘再说。
头刚掉转,猛瞥见适才掌风过处,前侧地下有五溜黄色光影一闪,地上杂草立即焦枯了一片,这才觉出妖人出手阴毒。怒火中烧,一脚踢向前去,岸边备盘法物立被踢散飞坠,撒落堤下,踢时为防万一,剑光也同时发出。哪知这类下乘邪法非经人手施为,不能发生功效,竟无动静。
纪异耳听裘元喝骂之声,回头一看,二妖人目定口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裘元正在戟指数说,心中奇怪。过去一看,原来妖人见一阴掌打空,同时又瞥见香盘被纪异一脚踢落岸下,益发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那先藏树腹为首一个大喝一声,正待施展他那独门五鬼钉猛下毒手,旁立裘元看出对方空掌有异,口喝:“幺魔鼠辈,敢以暗箭伤人!”也要代纪异还手,给他一个厉害。不料两妖人一个手掐五鬼诀,一个手正扬起,话未说完,口还开着,俱似忽然失了知觉,目定口呆,立在当地。裘元本没把二妖人看在眼里,见状越知伎俩有限,无什能为。又见那神气活似城隍庙中泥塑小鬼,看着好笑,气便消去一半。刚在喝问:“何故作这丑态?”纪异忽然转身,见状想起适才可恶情景,以为被裘元法力制住,忍不住怒火,大骂:“无知妖贼,你们先前的威风哪里去了?”
随说,照准发阴掌的迎面就是一掌。纪异生具神力,铁骨铜筋,常人如何挡得住,偏又吃法术禁住,不能闪躲,一下打了个结实。当时连左颊骨带半边牙齿全部碎裂痛晕,闭气而死。却没出声,仍还瞪着一双凶睛,呆立未动。纪异见一掌打了个满脸开花,鲜血四流,反手又照为首的面上照样来了一掌。这一下更重,竟将嘴脸打成歪斜,皮破血流自不必说。纪异不知二妖人俱已晕死,戟指骂道:“我见你们先前又凶又恶,似要吃人神气,以为多厉害呢,原来这等脓包,直像烂泥小鬼,一下就打碎了。早知如此废物,我还不打你们呢。裘哥哥,你把禁法解了,问问他们在此闹得什鬼,为何这样蛮横?要是没怎害人,就饶了他们吧。”
裘元还未及答话,猛觉树腹中火光一晃,跟着全树皆燃。二人始终没当是一回事,因见两邪党那样呆立,树内无故发火,以为对方作法自毙,见火太大,两妖党满面鲜血立在树侧,认为这类小鬼虽然可恶,罪不至死。裘元心更仁慈,还恐将其烧毙,唤了两声未应,又想将人带走。刚一举步,身后身侧四面火起,紧跟着轰的一声,由树梢上飞起一个大火球,升高约有三丈,突地爆散开来,化为亩许大一片火伞,往裘元、纪异二人头上罩来。当时立成了一座小火山,火中更杂有无数三寸长的碧色火钉,密如飞蝗,上下环射过来。裘元骤出不意,吃了一惊,一纵遁光,首先飞出火外。纪异先本有了戒备,因对头被定住,没有用上,当时只顾打那二妖党,也未及收去,一见上下四面相继火发,忙即施为。知道二妖党已受禁制,暗中必还有敌人伏伺闹鬼。一面御火防身,一面冒火抢向树后一看,那么猛烈的火势,树在烈火包围之下,下面树身仍是好好的。纪异想起二妖党曾有一个藏在树腹以内,仿佛还有烛光,细一注视,果见树腹当中也有一大盘水,水中虚插着一支大自蜡烛,烛长不过尺许,烛焰竟高达三尺以上,焰头粗达尺许。一个赤身女童盘膝坐在其上,一手掐诀指着上面,一手持着一根碧色小钉。一见人来,把持钉的手往外一扬,立有一片钉形碧焰,夹着大片烈火迎面飞来。
纪异初往青城时,无名钓叟爱他天性纯厚,资禀过人,恐其年幼在外吃亏,传了不少防身法术和一件防身法宝,这类江湖上的邪法自难侵害,见状大怒,正待下手,裘元已身剑合一,由火外飞回,见了焰中人形,大喝:“妖孽胆敢作怪!”说着一道剑光朝那烛焰上盘坐的赤身女童飞去。这原是妖人邪法,乃邪教女徒的元神,只知奉命行事,照本画符,别无伎俩。一见烈火碧焰无功,敌人又来了帮手,比先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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