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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陈布雷一个人。他吩咐别人叫陈布雷时,总称“陈主任”或“布雷先生”。他又说:“在陕西,我去看了碑林和霍去病墓,墓的两旁石兽罗列,气势雄伟,俯仰之间,甚觉伟大。”其实,蒋介石是到那里委17路军杨虎城为西北绥靖公署主任,委祝绍周为陕西省主席,叫他们与甘肃朱绍良等互为呼应,进攻陕北红军根据地的。蒋介石从陕西到山西,又与“山西王”阎锡山达成了由阎侧攻陕北红军的协议。蒋介石叹了一口气说:“阎锡山真像土皇帝啊!娘子关内自造窄轨铁路,自设实业公司,自造兵器,自成一国,真是土皇帝。不过阎部徐永昌对中央却甚表拥护。”徐永昌被蒋介石拉了过来。蒋介石想,现在也只能统一到叫阎###为止,以后事慢慢说。他又说:“我也去看了大同云岗石窟,其工程浩大,远远超过伊阙,更富于西域风格。”
蒋介石像对知心朋友一样和陈布雷谈了几天见闻。
陈布雷说:“龙云主席这次给蒋先生随行人员都送了纯金纪念章一枚,蒋先生,你说……”
随蒋巡视川、黔、滇(3)
“他的钱多的是,”蒋介石说:“也是一个土皇帝喽!只要他服从中央,###,云南的事只好暂时由他去负责了。”
陈布雷在回忆中说:“在昆明住翠湖边之金铸九先生别墅,与稚晖先生同寓,蒋公住东陆大学(即今云南大学)之前院。昆明为高原,地势爽,气候温和,自贵阳来此,俨如重到江南,精神为之一振。翠湖者,在五华山(省府)之麓,湖水不深而澄碧,堤上植柳,有阮公堤(阮文达建)、唐公堤,俨如西湖之有苏、白二堤,旦暮游行其间,偶至昆华图书馆阅书,洵乐事也。(昆明近郊西山及滇池均风景胜地,余随蒋公作两日之游,并与稚公同至安宁温泉淋浴焉。)到昆明之日,省府龙主席设盛大之招待宴以迎蒋公。其客厅之闳丽有如北平之居仁堂。是日宾主到达三百人,礼数极盛。”
陈布雷这一时期,忙虽忙,心情是比较愉快的。他在回忆中还谈到:“蒋公某日约龙主席同乘飞机巡察匪势,为之指点进剿方略。龙主席自谓乘飞机尚属第一次,观蒋公在机中指点山川,剖示方略,益叹服总戎之伟大,为余等言之者再。蒋公对龙主席亦备极称许,谓其坦易而明大义。故到滇以后,唯与之讨论如何振兴文化产业以建设西南国防根据,其他政事,虽龙君屡请指导,蒋公均仅示大概,嘱其全权负责,不愿责以速效焉。”
6月,陈布雷随蒋介石转贵阳回重庆,又到成都,住陕西街行辕。这时候,南京来了几个客人,朱家骅说:“南京以蒋公外出日多,渐有纷纭轧砾之象,行政院与监察、司法各院间,颇多龃龉,赖叶楚伧秘书长弥缝调节,才勉得相安……”
陈布雷知道四川的事还没有“摆平”,他对朱说;“大敌在前,宜尽祛疑虑,既信任领袖,即应信任领袖所信任之人,共度艰难,忍辱负重,使中枢安定。”
7月,蒋介石在四川峨眉山办了一个军官训练团,分批训练四川各派系军官。军官训练团办在峨眉山下报国寺、大佛寺各庙内,不够住,在附近搭了帐篷。
这个军训团完全是军事编制,团以下设营、连、排、班,三三制,每班十二三人,全团约一千四五百人。蒋介石自兼团长,刘湘为副团长。教育长陈诚,团附邓锡侯、刘文辉。营长以军长充任,连长以川军中旅长充任,每一个连又以一个中央军团长充任排长。学员都是川军的团长、营长以上中校、少校人员。
陈布雷住在新开寺一个小木房内,低矮如谷仓,为蒋介石准备训练材料及整理讲稿,撰拟文字。但是蒋介石并不全照念讲稿,有时信口开河训话。
陈布雷随同蒋介石去过临时搭的大礼堂。
大礼堂讲台上方横额“拥护蒋委员长”,下面贴上“攘外必先安内”大字。一是“拥蒋”,一是“###”,情势很显明。没有一张反对日本侵略的标语,只有一张“团结一致复兴民族”的标语。这样布置,研究的时候,陈布雷也在场,蒋介石亲自指示:“复兴民族就是抗日。不要公开提抗日,这样会惹起外交上的麻烦事。”
蒋介石在训话中除了反复讲全国统一在一个党、一个政府、一个领袖之下,所谓统一意志、集中力量之外,再就是讲为了复兴、建国,必须清除“奸党”,消灭“奸军”,天天骂共产党、红军。有时竟大揭地方军人的丑态说:“我从成都乘车来峨嵋,在途中遇见某些军官坐滑竿从我身旁经过,仰卧倨傲,丧失军人仪态,形象甚为难看,可见毫无教育。”陈布雷听了捏了一把汗,因为他知道四川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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