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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迈步走到一个还在呻吟的匪贼身边,那贼人正半死间,见他天神一般威风凛凛过来,一时魂不附体,正挣扎着欲逃,却被男人踩住腰身,便如个被踩了七寸的蛇一般扭曲了身子:“饶命!好汉饶命!”
连世珏俯视着那人,寒声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饶你不死。”
那人道:“一定,一定!”
连世珏便道:“你们是什么人?”
“东山里大刀寨的。”
“来此作甚?”
“抢……”还没说完,腰上一阵剧痛,忙乱叫道,“其他人是负责抢掠,我们是来找个叫连世珏的人的。”
男人好看的眼睛略微眯起,眼尾耐人寻味地微挑:“找他做什么?”
“他在县城里惹下祸事……好汉饶命!听闻是打了杜大户家的家丁,因此……杜家就……”
“杜家跟你们有勾结?”
“不是不是,杜家没那个胆子,杜家的人央求的是王捕头,王捕头跟我们寨主有些交情。”
“原来是官匪勾结。”连世珏微微冷哼了声,“那……他们怎么知道是连世珏打的杜家人?”
“当时有个邻村的泼皮在场,认得那……那人。”那匪贼倒是老实,说完之后,又忐忑地道,“若是知道好汉在此,我们是万万不敢造次的,好汉,不知您又是?”
男人并没回答,想了想又问道:“杜家要王捕头怎么做?”
那人小声道:“死伤不计……”
男人拧眉道:“好心狠手辣。”
那人嗅的不妙,忙呻吟求道:“好汉,跟小人没有关系,小人回去……”
“我若不敌,此刻求饶的便是我了,太平盛世却当山匪祸害百姓,就该有死于非命的自觉。”男人绝情说罢,脚上用力,那人杀猪般叫了声,便没了声息,男人徐徐将脚抬起来,却见他已经晕死过去。
男人冷然望着这一地碍眼货色,略皱了皱眉,正想找个法儿把这些都弄走,却又想起宝嫃或许数完了,正一犹豫,便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又响起,有人道:“贼人来了,贼人来了!”
听那声音越来越近,男人心头一动,把地上几个靠近连家门口的匪贼往远处匆匆一踢,便退到墙根边上,振臂起身,落地无声入了院内。
隔着院墙,只听得墙外“噗通”一声,接着有人“哎吆”地叫道:“什么东西!摔的我好狠!”忽然又惊叫,“天……啊!匪贼!来人啊,来人啊!贼人在这里!”
声音越发吵杂起来,人赶来的也越发多了。
男人听到这里,便一笑,耳畔听到连家二老的屋内好似也有动静,他自己便极快地退回屋门口,拉开门闪身而入,依旧把门关了,才摸到房内去。
男人的脚步极轻,到房门处,便听到里头宝嫃念叨着:“六……七……怎么夫君还没回来……八……”
男人掀开门帘进去,低声道:“娘子,我回来了。”
宝嫃转过头来,大喜:“夫君!”
男人坐在炕头,把鞋子脱了,外衫解开,翻身上了炕,合着被子把宝嫃抱住:“乖娘子,数了几遍?”
宝嫃眨了眨眼,道:“夫君,正好两遍。”
男人无声地笑,他进门的时候明明听她悄悄地又数,分明不是两遍,便在她脸上亲过去:“好乖。”一亲之下,才惊了惊,“怎么……”
原来宝嫃的脸上都是汗,湿嗒嗒地,男人大惊之下,便反应过来,急忙把被子解开,把宝嫃放出来:“你这傻……怎么也不说声?热坏了吧啊?”
赶紧把人抱入怀中,摸着她身上也都湿乎乎、热腾腾的了,这正是天热的时候,难为她竟没有热晕,却还有心思数数……等他回来了也一声不吭。
宝嫃这功夫才有些头晕了,张着口喘气儿,任凭男人摆布,模模糊糊道:“只是有些热,有些困……不过我惦记着夫君……”
男人从炕边的架子上拿了块帕子,细细替她擦脸,以及颈上,把汗都擦了去,一路往下,却见她贴身的小衣裳也敞开了些,露出里头被汗湿了的身子,以及那微微隆起的一团丰盈。
男人怔了怔,手势便缓了下来,宝嫃正闭着眼睛任凭男人替自己擦拭,见他停了,便不解地睁开眼:“夫君?”
男人握着那帕子,咳嗽了声,宝嫃醒悟过来,便道:“夫君我自己来。”
她抬手去拿那帕子,男人却不撒手,宝嫃扯了一扯没有拉动,自己的手反被他握住了。
月光下他的眼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