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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就证明他没有外心。男人去堂子里找女人没啥,要紧的是别讨回家来争名分。
沈月英高高兴兴收起钥匙,当时还在想把杜家的洋钿管好。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就被这一大串钥匙拖累得心烦意乱了。
本来,在这间宽敞舒适的卧室里,除了杜月笙,没有其他人可以随意进来打扰她。可自从接了这一串钥匙,自从放洋钿的保险柜和铁柜子抬进这间屋子,她就再也不得安宁。一会儿华巧生进来了,要铜钿去买什么物品;一会儿杜月笙的随从马阿五来了,奉命来给杜月笙取铜钿;一会儿万墨林又跑来,扯着大嗓门哇啦哇啦地喊:“婶娘,要开保险箱,拿铜钿。” 。。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2)
起床,下地,开保险箱,开铁柜,取铜钿,锁保险箱……钥匙又重,保险箱又难开,等再回到床上,端起烟枪,还没吸两口,外面又喊上了……
一天下来,光那张床就不知爬上爬下多少次,她简直快被逼疯了。
“给,钥匙还你。”沈月英下了决心,不再当这个管家婆。
“为啥?”
“一日十来趟,上上下下,我应付不来。”
“我没指望你像桂生姐那么能干,可也没想到,你连管管钥匙的营生都干不来!”杜月笙显然动气了。
“又是桂生姐!就连做梦都想着你的桂生姐!”沈月英也来了气,又把杜月笙醉酒后说的“知我者桂生姐也”的旧事重提,“既然你桂生姐那么好,你何不娶了她做老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如今杜月笙身价大增,桂生姐也是白相人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两家又是干亲,这种话岂能乱讲?何况在杜月笙心里,对桂生姐的敬重与热爱远远超过了儿女情长。
杜月笙被激怒,几乎想都没想便抡起胳膊,“啪”的一声脆响,给了沈月英一个大耳光。
这是杜月笙第一次打老婆,沈月英被这一个耳光打愣了,仿佛天塌地陷,“哇——”的一声号啕大哭。
杜月笙是极要面子的人,即使是在自己家里,他也不愿让下人看到自己塌台。
“你敢再哭一声,我立马休了你!”杜月笙定定地看着沈月英,恨恨地说。
也许是沈月英真的怕被休掉,也许是见杜月笙动了肝火,沈月英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要去讨两房小,给我做起管家婆!”
杜月笙这个话又给了沈月英莫大刺激,但她不敢再嚷,只好嘟哝着:
“当初是哪个追着赶着上门,瞒着骗着把我娶过来,这会儿发达了,要讨小……”
杜月笙不再理她,转身下楼。
“你回来!你要把话说清楚!”沈月英最怕的就是别的女人进门,与她争名分。
“好,既然这样,我再告诉你,你听好!”杜月笙站住,回过身,一板一眼地说,“我要讨的不是姨太太,在我杜月笙的家里,没有尊卑贵贱之分。就算我讨三房五房,同样都是正房夫人!”
杜月笙说完,转身下楼去了。沈月英呆愣半晌,扑到床上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杜月笙说到做到,第二日就与张啸林去去了位于麦特赫司特路306号的丽都花园舞厅。杜月笙晓得,舞厅里除了一些职业舞女外,还有一些家庭困难的女学生晚上到舞厅伴舞。他自家不识字,就想讨个识字的女子做二房,舞厅里的女学生正好是最佳人选。
丽都花园舞厅是杜月笙“小八股党”之一高鑫宝开办的,高鑫宝知晓了杜月笙的意思,很快给杜月笙找来几名没开过苞的女学生,排成一队站在杜月笙面前。
杜月笙抬眼看去,这几个女孩倒是水灵清秀,羞答答地确实都是雏,其中一位姿容艳丽,令他眼前一亮。他几乎没有比对,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走过去拉起那个女孩的手。
女孩名叫陈帼英,15岁,来自苏州。因为家里穷,晚上到舞厅伴舞,挣些钱养活自己。杜月笙选中陈帼英,不仅因为她的姿容出众,更重要的是沈月英那副大风可以刮倒的纤弱身躯,使杜月笙一见陈帼英那既亭亭玉立而又相对结实的身段,便立刻心有所动。
第二天杜月笙就派人上门提亲,陈帼英的父母羡慕杜月笙的财势,当即应允。钧福里的房子住不开了,便另设一座杜公馆,地点在民国路民国里,因为民国里也有几家老朋友,顾掌生、松江阿大王阿庆都住在那里。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3)
一切准备停当,杜月笙便大摆宴席,大张旗鼓地把陈帼英娶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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