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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住性命,就看天意了。”
约莫过了三盏茶时间,素衣少女才从房间里出来,这时她手中小碗中的药已经被和在一起,变成药膏粘贴在碗底。她拿着药碗走到裴青岩身旁,屈膝蹲下,说道:“此药必须外敷腿部,顺着足少阳三焦经脉而上,贯通胸口至堂膻中两穴方能发挥其药效。”
裴青岩明白她的意思,将裤腿卷起,露出小腿来。只见他腿上臃肿发紫,经脉都鼓了出来,形状极为恐怖。站在一旁的杨伟青和程綉见了,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素衣少女似乎毫不在意,用一根木条细心地将药膏搅拌了一下,勺了出来,敷在裴青岩腿上肿大处。
这些药看起来平淡无奇,但一与皮肤接触就无比刺痛。裴青岩没有准备,被这突然而来的剧痛吓了一跳,无意识地蹬了一下腿,膝盖撞在素衣少女的手腕上,那少女手上一个不稳,将碗摔碎在地,药膏全部落了出来。
“坏了!”程綉脱口说道,她想这少女性子冷漠傲然,绝对会因此愤怒不已。
但是素衣少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默然地站起身来,又走进了右侧的小屋。
“她是不是不肯治了?”杨伟青担忧地问道,只觉地她喜怒鲜见于色,完全摸不出情绪。这一撒手而去,十有八九是不愿医治了。
这个猜测很快被打破。只见素衣少女将药再次捣好,从房间出来,走到裴青岩身边。
“姑娘,刚才实在对不住,把持不稳,害得你多费了一番功夫。”裴青岩歉然说道,看她居然不厌其烦地为自己捣了第二遍药,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心中感激万分。
素衣少女也没跟他客套什么,只是说道:“这次你可不能再乱动了,若是再打翻这碗,我的土茯苓就不够用第三次了。”
裴青岩点了点头,咬紧了牙,感到腿上剧痛再次传来,哪敢再动,强行忍着,额头上的汗都憋了出来。
一小碗药膏虽然不多,但是要均匀敷在腿上也得花不少功夫。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膏药才涂尽,此时裴青岩已经疼得脸上青黄,双目发虚。
“这只是外敷的药,要驱散瘟病,还需要同时内服。”素衣少女用纱布将裴青岩敷药的包好,从衣裳中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他,说道:“这里面是四钱石韦、六钱龙葵、七钱肉苁蓉和一两大头陈,磨碎后拌在一起,取一两三钱熬成药,一服熬三遍,一天喝四次,等三天后再来找我。”
她说出的一串词听得几人一头雾水,愣在当地。素衣少女识出他们的神色,补充道:“详细用法我都写在纸包里了,你们自己看吧。”说完走进里房,便没再出来。
“这个姑娘虽然举止冷漠,却是细致入微,我们真当好好谢她。”程天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欣然说道。
程綉却嘟着嘴闷闷不乐:“等她治好裴师叔的病再说吧,要是治不好,非给她点颜色看看。”
“不得无礼,人家既然说明了只有三成把握,我们便不能强求她。”程天峰岸然道,他对那素衣少女的作风倒是十分认可,是一说一,绝不浮夸。
见父亲老是帮腔,程綉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当下几人带着裴青岩回到住房,打开纸包,见纸包内侧确实写着几味药的配合用法,便严谨地按照方法给裴青岩熬了药,看着他睡着了。
此时天色已黑,又到了安静的夜晚。
为了防止传染,程天峰将裴青岩安排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休息,带着其他人到另一间房子商量收集证据的事。自从童山镇发现河堤被冲垮的真相之后,他们就断定陆刻松和刘炳元勾结贪污。其实这两个人的罪行在昌曲县百姓中已经是心照不宣,只不过两人势力庞大,没人敢站出来招惹他们,偶尔有些不懂世故的人前去申冤,都跟杨伟青一样落了个被关大牢的结果。
程天峰揭露说,陆刻松和刘炳元之所以敢大肆贪污受贿,是因为在朝廷之中有强力奥援,陆刻松其叔在朝中拉拢了兵部、刑部、工部的大员,把持了中央到地方重要线路。所以想要告发两人的罪证,没充足的证据是不行的,眼下几人手上虽然有刘炳元的账本,但是没有人证,也毫无办法。
提到人证,几人都大感苦恼,程綉拍着额头说道:“也怪我没保护好那个女子,让她被杀死在客栈中,不然倒是个合适的人证。”
听她说道到这里,杨伟青想起了那晚在客栈厢房看到的恐怖鬼影,问道:“程姑娘,我并非跟你打趣,只想当真问你一句,那晚你潜行在客栈,有没有看到中间那间厢房亮着烛光?”
“什么烛光?”程綉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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